此刻,李漢已經向五名特勤隊員交代完了他要求做的事情。這五名特勤隊員本就因為李漢把他們留下來感到意外。但在聽了李漢分配的任務後,更是狐疑相顧,一頭霧水。
他要八艘軍用快艇幹什麼?還有,既然他想讓我們監視老八,那應該是秘密進行的,為什麼還要我們故意露出破綻,直到讓老八發現為止?這還叫監視嗎?再說了,他既然這麼肯定綁架就是老八指使幹的,為什麼不通知警方進行調查取證?真讓人不可思議。一連串的疑問,使五名特勤隊員困惑難當,一齊把愕然的目光聚焦在了李漢的身上。
李漢坐在桌後,神情十分的凝重,他的右手放在桌麵上,食指正有節奏的輕擊著桌麵。
“我說的事你們都記住了吧?”李漢環視著五名滿臉問號的特勤隊員正色問道。
“記住了,可有些問題我想問一下。”一名特勤隊員實在忍不住滿腹的困惑,緊盯著李漢說道:“李總,我搞不懂你要那麼多軍用快艇幹什麼?”
“是啊,李總,你剛才吩咐我們向海上巡邏隊要八艘快艇,我們都難參深意,這和綁架的事搭不上邊啊。”另一名特勤隊員也開口尋疑地問道。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目的。至於是為什麼,現在還得保密。你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相信在初八之前,你們都會因為參與這件事而受到嘉獎的。”李漢說著,臉上湧起了一絲悔莫如深的笑意。
五名特勤隊員聞聽,更是丈二金剛莫不著頭腦。幾人百疑莫釋地互相交換了下眼神。一人麵現難色地道:“李總,監視老八的事可以答應你,但調動軍用快艇我們好象做不了主。畢竟那是部隊的器械,要想動用則是要向上級申請才行地。”
“你們特勤隊有多大的權力我是知道的。各位。怎麼?這事還用我給老首長打電話麼。”李漢說著用手指了下電話。道:“隻要我的電話一打過去。我敢保證,老首長肯定會答應我地。不過我覺得沒必要,你們來我這地時候,不是跟我說上級派你們來是聽我地調遣麼,他們既然說是讓你們來聽候調遣的,那就不單單是指你們的人,其中當然也包括你們手中的權力。”
李漢的語氣充滿了勿庸質疑的味道。
五名特勤隊員麵麵相覷,作為優秀的軍人,他們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他們適才有意推脫,不過是對李漢的命令感到費解。擔心濫用權力而禍累自身。但聽李漢如此一說,哪還敢再猶豫,帶著滿腹疑慮答應李漢等天一亮就按他的吩咐去辦。五名特勤隊員走後,李漢緊繃著的麵孔立時湧動起了無限地興奮,他用食指輕點著桌麵,口中自語道:“明天是年三十,後天是初一…。”待叨咕到初七時。他猛的合起拳頭,照著桌麵狠擂了一下,旋即長身而起,大步走出了辦公室,迎著風雪朝院子裏閆同等人的臨時下榻處疾行過去。
三江口。這片位於中國東北的東北邊陲之地,此刻正在承受著一場罕見的暴風雪的襲擊。四下裏北風呼嘯,雪霧彌漫。隔步不見人。度米難聞聲。而就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一個穿著黃綠色軍用大棉襖地人正艱難的跋涉在沒膝深的雪地裏。
這個人走得異常的吃力。不時的在凜冽的北風中佝僂起身軀,但他卻一直沒有停,仍是頑強的朝北行進著。
夜色漸漸退去,雖然視野多了些能見度。但暴風雪並沒有因為姍姍來遲地黎明而退卻,相反,好象比剛才更加地變本加利了,居然刮起了大煙炮。大約半個小時後,在風雪中獨行的這個人總算站住了身子。他用厚厚地棉手套抹了把狗皮帽子上掛著的霜花,便大口喘息著開始向前方探尋起來。
前麵仍是一片雪海。而在這片雪世界裏,卻林立著一個個高大無比的圓柱形建築。這些建築有個已經完工,有個卻似正在建設當中,它們一個接著一個的挨擠著,皆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乍看上去,其狀極是壯觀。
這個人喘息了片刻,又鼓起了一股氣力,朝不遠處的兩排象雪屋般的房頂冒著白煙的建築跋涉而來,剛行至門口,屋門卻被艱難的推開了,一個年歲不小的老這從裏麵探出了頭:“哎呀,趙副隊長,這麼大的雪你怎麼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