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秘書聞聽怔了怔,滿是驚訝的瞅了李漢一眼,忙應聲是,轉身走了出去。而這時。齊遠山等幾個老兵還有趙鳳地目光也都聚焦在了李漢的身上,他們眼睛裏充滿了無比的興奮,能在省裏享受最高的招待標準,這是何等地榮耀?
酒宴上,很少張羅喝酒地劉省長讓幾個陪同的副省長大感意外。他不但是張羅大家喝酒。到最後居然還和李漢對幹起來。那幾個陪同的副省長哪見過劉省長有過這樣的舉動。在驚愕中不時的把目光停滯在李漢身上。
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家夥到底用什麼辦法。把他和劉省長的關係拉得如此之近。幾個小時後,十幾個人圍著的桌子上,已經撤掉了六個茅台酒的空瓶子。而縱是這樣,劉省長卻象是越喝越興奮,連連揮手告訴旁邊地人要酒。這頓酒從下午一直喝到半夜,除了趙鳳以外,幾乎每個人都喝得醉眼昏花。
第二天早晨起來,李漢覺得渾身酸疼非常的不舒服,邊活動著腰身邊朝坐在床上的齊遠山等人道:“想不到劉省長這麼能喝,哎喲,我的小身板啊。”
“他這是給你麵子啊,李漢,想不到你能和他好到這個程度,他咋說也是一省之長,能這麼放下身份跟你拚酒,那就說明他是非常想和你處關係的。”齊遠山羨慕地說道。
“我就納悶了,李漢。”袁大海皺著眉頭說道:“你一個做生意地,為什麼能讓劉省長這麼看重呢?”
“嘿嘿,對脾氣唄。”因為什麼李漢心裏最清楚,可他無法跟幾個老兵解釋,隻好轉移了話題道:“昨天喝的太多了,身上不舒服,咱們就再呆兩天緩緩精神,等一會鳳子起來了,咱們到街裏去逛逛。”
不想他話音方落,魯宇卻瞅了瞅身邊坐著地兩個戰友,三人都忍俊不住的笑了,魯宇邊笑邊看著李漢道:“鳳子早起來了,看見你還沒醒擔心的夠戧,當聽我們說鮮奶對喝醉酒的人有好處後,就一聲不響的出了,我估計…。”
魯宇的話還沒說完,趙鳳手捧著一隻嶄新的鋁飯盒走了進來。
“你看看,我咋說的。”魯宇笑道。
“笑什麼呢?”趙鳳沒想到幾人正在說她哩,邊問邊走到李漢麵前說道:“李漢,昨天喝的難受吧,快把它喝了吧。”
李漢往飯盒裏一看,竟然真的是裝著半下子牛奶,忙接了過來,看見三個老兵還在那竊笑,怕趙鳳尷尬,趁趙鳳不注意,朝他們擠了下眼睛。三個老兵明白李漢的心思,強忍著把嘴唇緊抿著轉過頭去。
鮮奶入口後,帶著一絲甜味。李漢猜測趙鳳可能是放了蔗糖,心裏暖洋洋的。可看著三個老兵強憋著笑的摸樣,他三下五除二地喝完了奶。便張羅著上街去溜達。傍晚上回來時,盧秘書領著幾個人早等在房間裏。是劉省長打發來的,劉省長到底是年紀大了,昨天那頓猛酒喝得他一天都沒精神,就是這樣,他還沒忘了吩咐人過來陪李漢吃飯。
盧秘書代替劉省長連陪了李漢兩天,等到李漢臨行前,劉省長又在百忙中趕來給李漢送行,在與劉省長道別登上飛機時。旋窗前有人認出了來給李漢送行的是省長大人,不斷的把訝然和崇拜的目光盯在李漢身上。
趙鳳和三個老兵也深有感觸,激動之餘。袁大海說道:“李漢,咱們要是一下飛機,那邊也有這樣的氣派該有多好?”
“你等著吧,那邊最起碼政府也得出人來歡迎咱們一下。嘿嘿。”李漢得意的笑笑。他認為。自己的電視機廠在廣東那邊也有很大的影響,而自己前去發展地消息早就通知閆同了,象自己這樣有著億萬身家的去那,那邊的政府怎麼說也得表示一下熱情嘛。”
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地是,當飛機降落在廣州白雲機場的時候,來迎接的不過就是賀家四兄弟,閆同還有麵帶愁容的姚鵬。
怎麼來地都是自己地人?李漢皺了下眉頭,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為了盡快了解情況,李漢與閆同坐在了一個車裏。一上車,閆同就焦躁的說道:“李漢,你在省城的這幾天,這邊都亂套了。”
“怎麼了,你慢慢說。”李漢十分鎮定的說道。
閆同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賴大江吧?”
李漢點點頭。
“那狗東西。自從拿下了這個月的計劃分配額後老猖狂了,天天在報紙上大吹大擂。說他的公司力量如何雄厚,動不動就拿咱們跟他比,昨天還***揚言說出不了兩個月,就讓咱們地電視公司關門。”閆同越說越氣憤,喉結不斷的湧動。
“口氣不小啊。”李漢心裏也很不舒服,不屑地說道:“他憑什麼“這小子最近確實實力大增,他背後有日本人撐腰,再加上拿到了計劃分配額,還有,他是福建那邊的社會大哥,當時做青花電視的時候,他就是以黑道起家的。現在因為有日本人做後盾,幾天時間就把勢力擴展到廣東來了。”
“那姚鵬怎麼說?”李漢臉色陰沉下來。
“姚鵬自打一年前跟著賀家哥幾個幹上紡織機械,就很少再接觸社會了,現在賴大江已經把這裏地社會大哥幾乎全都收到了手下。就連姚鵬地那個死黨阿東昨天還帶著人到咱們的廠子叫囂了一通呢。”閆同地胸脯急劇的起伏著,續道:“這不,明知道你今天到,我也沒敢讓保羅和萊茜來,家裏沒人不放心啊。”
“他指使那個阿東到咱們的廠子鬧什麼?”李漢呼吸漸粗。
“找茬唄。”閆同憤懣的道。
“那你怎麼不告訴魏主任和警察們?”李漢問道。
“別提了,自從計劃分配額落實到他那以後,魏主任就投到他那去了,不但魏主任,就連朝陽市政府的人也都跟著過去了。”閆同神色淒然的說道。
和李漢同坐一個車的還有趙鳳和齊遠山,兩個人聽完閆的話,麵色大變,齊遠山擔憂的看著李漢道:“李漢,想不到才這麼幾天就出了這麼多大事,看來形勢不容樂觀啊。”
“今天幾號?”李漢沒回答齊遠山,問道。
“六月十八號,怎麼了?”趙鳳緊張的盯著李漢問。
還有兩天就要改革開放了,等賴大江的合同一作廢,看他生產出來的古董電視買給誰去。想著,李漢又想到聽閆同說這個賴大江總是跟自己的電視機廠過不去,心裏陡聲一股怒氣,暗罵道:“狗東西,不給你點厲害,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怎麼了,李漢,你問幾號幹什麼?”趙鳳見李漢目露煞光,連連追問道。
“沒事,鳳子,你們大家都不要擔心,是金子在他媽哪都發光,我決定就先拿這個賴大江開刀了。”李漢從鼻孔裏竄出兩股怒氣說道。
“李漢哪,他現在風頭正勁,我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齊遠山見李漢動了真氣,想起他在縣城收拾龍哥等人的手段,不免為他擔心起來,現在的李漢可不是那個時候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出了名的人士,萬一因為衝動做出錯事,那可是有些得不嚐失。
“管他呢,一個月之內,我一定讓他傾家蕩產,有小鬼子撐腰算什麼,我讓他們看看我李漢的手段。”李漢冷森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