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這時也坐了起來,看著李漢的舉動,說道:“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嘎巴嘎巴的冷,我看要是這麼冷下去,以後就是撒尿都得帶根棍邊敲邊尿了,要不然準得給凍上不可。”
李漢聞聽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去,你哪學的這些俏皮嗑兒,有這麼嚴重嗎?”李明宇瞪了李建一眼,卻又忍不住笑了:“不過今年冬天是夠冷的,打我記事好象還從來沒有這麼冷的時候。”
“是麼?”李漢一下子收住了笑聲,他猛的想起了前生的這個時候是有一年特別的冷,好象就是政策回縮的今年,大概入冬幾天後就有零下三十七八度,正是這罕見的寒冬使鬆江江麵的冰層比往年厚了一倍以上,這使位於鬆江下遊的鬆江市江段在次年開春的時候,因冰層堅固阻擋了來自鬆江上遊的冰排,造成嚴重的江道堵塞,從而導致了一場災難性的春汛噩夢。
把這個事讓老爸幹了不就萬事大吉了嗎。李漢想著,心裏豁然的開朗起來“你怎麼了,李漢?”李明宇見李漢由笑驟然變成沉思,納悶的問道。
“我沒事,嗬嗬,剛才聽你一說出奇的冷,我琢磨著恐怕連鬆江都能給凍實撐了吧。”李漢的話把李明宇弄得哭笑不得:“李漢,江那麼深咋能凍實心呢。”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去年江水太瘦,咱們這又是轉彎處,說不好凍層會比其他的地方要厚得多的,要真是那樣的話,就會造成河道堵塞,到時候咱們這是不是會很危險?”李漢認真的說道。
“那怎麼可能呢。李漢。你這可是有點杞人憂天了,嗬嗬。”李明宇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
“嘿嘿,那就好。”李漢也笑道。他說這話根本就沒打算讓李明宇引起注意,隻不過是給他先在心裏留個印象,至於這個事具體怎麼操作,李漢已經有了自己地主意。
第二天一早,李漢把袁大海、齊遠山和魯宇叫到了辦公室。除了他們三個,他還特意叫付大國和魯紅旗站在了辦公室的門口,吩咐他們凡是見到上他這來墨跡進市場的人一律擋之門外。
“李漢。找我們幹啥,是不是有什麼新的任務了?”袁大海有些興奮的問道。他心裏急呀,人家閆同和賀家兄弟馬上就要在那邊甩開膀子幹了。而自己卻還閑置著呢。雖然知道跟著李漢幹,早晚能有大事做,可這心裏說起來還真就不是個滋味。
李漢從抽屜裏掏出軟中華,每個人給了一支。點燃煙手說道:“沒什麼事,我找三位叔叔上來就是想解解心疑。”
“心疑?什麼意思?”袁大海三人迷惑的看著李漢問道。
“是這麼回事,我昨天晚上回家放車的時候,跟車庫那家的老大爺嘮了會兒嗑,無意中說起今年冬天特別冷的事,你們猜他跟我說什麼?”李漢望著眼前地三個老兵道。
“這哪猜去,你說吧。”袁大海一聽李漢找他們不是安排活,頗是失望的說道。
“他說明年開春弄不好得鬧水災,原因是今年冬天冷,咱這即是風口又是轉彎處。再加上去年江水瘦,很容易造成冰排不暢阻塞河道,你們說可能嗎?”
“扯淡,不可能。”袁大海當即就否定道。
“有可能。”齊遠山臉色凝重的說道:“我在蘇聯學習地質和水利地時候就碰到過一回這樣的事,那年蘇聯的冬天也象咱現在這樣冷。你不說我還真就沒想起來這事。”
“是嗎?當時的情況嚴重嗎,不會象秋天發大水那樣可怕吧。”李漢裝做驚訝地問道。“比秋天的時候可怕多了,秋天的水可以防範,而冰排堵塞河道沒有好的辦法,隻有等天氣變暖一點點化開才可以解除危險。那時間可就長了。你想想,冰排沒有融化之前。上遊的水和已經融化的冰排一並衝擊下來,沒有融化的冰麵就無形中成了江底,衝下來的水和冰很快就會衝過堤壩的,那場麵才是驚天動地啊?”齊遠山說到這,似是心有餘悸的輕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