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長,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我們現在該做的是讓他承認自己的罪,讓法律去製裁他。”李漢眼睛裏閃過一絲詭異道。
“對,李漢說的對,都別打了,要是打出事大家都得跟著倒黴。”幾個民兵也覺得事情不妙,不約而同的開口道。劉記風一聽,也就壓下了心裏這口怨氣,帶頭喝問錢富貴是不是經常到這來騷擾金寡婦耍流氓。
錢富貴雖無賴,但也知道點法律,說死也不承認,就說是從金寡婦家窗下路過,突然就被李漢領著袁大成用石頭一頓暴打,不但這樣,這小子也真夠頑劣,咬著牙說等明天天一亮就去告眾人。
看錢富貴說死不承認,民兵和劉記風有點傻了,這事可不象是前幾天李漢家請客的時候,那場麵人多,證言好使,眼下就兩個打人李漢和袁大成還有金寡婦,要是錢富貴抵死不認賬,倒真是麻煩事。
可袁大成和李漢互相看了眼,似是胸有成竹。
李漢走到正在逼問錢富貴的劉記風跟前,指了指錢富貴道:“劉隊長,要想讓他認罪還不容易,你過來,我跟你說。”
劉記風聞聽將耳朵湊過來,聽李漢在他耳邊小聲嘀咕。
“讓我認罪,做夢吧,有能耐你們就我把弄死,不然,想讓我認罪,沒門。”錢富貴晃動著滿是創痕的腦袋罵咧咧的道。
劉記風聽完了李漢的話,臉上泛起一絲陰陰的冷笑:“弄死你,想得倒美,就你這賤命還想讓老子跟你一起陪葬?”說著,轉頭叫袁大成去找繩子,自己則跑到屋裏搬出一個長條板凳。
袁大成連一分鍾都沒用上,便拿出了繩子,也不用誰吩咐,看見劉記風已經把長條板凳在錢富貴背後朝天立起,嘿嘿怪笑著從門後取過扁擔,來到錢富貴跟前。
白二和幾個民兵不知道李漢給劉記風出了什麼招,楞麼楞眼的站在那看著。
錢富貴心裏也直毛:“幹啥?你們想幹啥?”
“狗東西,你最好招了吧,省得遭罪。”袁大成說著,將錢富貴兩條腿分岔開綁在扁擔上,弄好後,袁大成朝劉記風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同時用力,哼一聲將錢富貴抬了起來。
錢富貴媽呀一聲差點背過氣去,兩條腿幾乎被拉成了直線,而且還隨著扁擔的顫力直忽悠。
扁擔每顫動一下,錢富貴就媽呀一聲慘叫。
幾個民兵看得臉色都變了,這不是亂動私刑麼。剛要上前阻止,卻聽錢富貴喊道:“我認罪,我認罪了,快放我下來。”
聽見錢富貴喊認罪,幾個民兵便沒有上前阻攔,錢富貴這時則被袁大成和劉記風拋在地上,摔得媽呀一聲,渾身停不住的抖點兒,連同身後捆著的板凳也劇烈的餓顫動起來。
“袁大叔,拿筆和紙來,我問一句你記一句,然後讓他畫押。”李漢吩咐道。
“在這,都在這。”沒等袁大成動身,金寡婦就從兜裏掏出了紙筆遞到了袁大成手裏。這些動作幾乎就象事先早有準備一樣。
幾個民兵包括劉記風不禁麵麵相覷。
怎麼看今天晚上這事都象是有人暗中策劃的。
尤其是劉記風,想著剛才李漢在耳邊告訴他用扁擔挑人這招,更是覺得不可思議,覺得這招簡直不象是人象出來的。
叫什麼來著?二人抬?對,李漢剛才說的好像就叫二人抬。劉記風想著,不由心裏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