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點左江往父親左政的宿舍打了一個電話,響了半天也沒人接聽,顯然父母還沒有回來。\\陶菲和廚房定的是6點半開飯,飯菜都送過來時,是6點40分,吃飯前左江又打了一個電話,響了三聲左政就接起了電話。
左江聽是父親的聲音,十分高興地說:“爸,吃完飯了?我媽在你那了吧?”
左政一聽是兒子左江,嗬嗬笑著說:“是啊,小江,和你媽剛吃過飯回來,晚飯你吃了嗎?”
左江說:“我在陶菲姐姐這,廚房已經給準備好了,馬上就吃。”
左政說:“小江,我和你媽都不在家,你要照顧好自己。你找你媽?”
左江說:“爸,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不找我媽,我是想問一下你近期的工作情況,出了大事故後工作好開展嗎?”
作為左政的秘書,林國正已經把左江經常向他了解工作情況的事情向左政彙報過,左政對於左江的敏銳感覺和對事物判斷能力早就認可了,見他關心自己工作的情況也就沒攔著林國正,林國正見左政默許的態度,對左江說得就更加詳細了,因此,左江從來沒有當麵向父親了解過工作情況,見左江今天直接找上他左政不僅有些驚異,隨口說:“最近還好,處理了一批人後,表麵上老實多了!”
左江前麵的這些話不過是鋪墊,他今天真正的目的是想探探父親地口風,和左政聊了幾句見無法轉到想說地話題,想了想便直奔主題:“爸。我今天打電話是想問你一下。你有沒有到地方工作的想法?”
左政一聽十分的驚訝,不由得問道:“小江,爸在鐵路工作得好好的,你怎麼突然有了這個想法?”
左江說:“爸,我最近不知怎麼了,對你的工作總有一種隱隱的擔心。在鐵路上工作,不出事什麼都好,一旦出點什麼事就是致命地,我聽林秘書說,原來的遼東鐵路局長在上麵很有背景,在遼東的根基也很深,部裏已經內定他是合局後的局長,就是因為那場重大事故一切全完了。前幾天你們錦成的那個大事故一出,我都擔心死了,還好最後隻給你一個警告處分,如果今年局管內再出事故,我想不用出重大事故,就是再出一個大事故爸你就危險了,所以呢,我就有了這個想法!”
左江擔心的問題也正是左政擔心的問題,在部裏他沒有什麼背景。這次能當上合局後的新局長絕對是運氣,這次局裏出了大事故,上麵已經有要把他拿下地聲音,但是考慮遼東鐵路局是剛剛合並的新局。在一切為了穩定的大背景下,左政才躲過一劫,他也考慮過自己的前途問題,但一直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左江的這個提議不僅讓他眼前一亮,到地方工作就是壓半級使用,當個副廳長或是到地級市當個副市長什麼的,也比這坐在火山口上強啊!
左政想到這裏卻對左江說:“現在正是改革開放經濟高速發展的時期,到地方工作顯然是最理想的。可是鐵路幹部想到地方很難啊。即使你有關係能調到地方去,也像部隊幹部轉業到地方一樣。一般都得壓幾級使用,除非有很硬地門路。”
左江說:“今天中午我到陶菲姐家做客,正好陶伯伯回來了,一起吃中午飯的時候,閑聊中我向他提出這個問題,陶伯伯說,如果你實在不想在鐵路幹了可以到地方上來工作,我和陶伯伯說還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左政一聽十分的驚喜,陶勇是什麼級別地人物啊,那可是封疆大吏,在中央都有一定話語權政治局候補委員啊!有他給說話平調都是有可能的,想到這裏心不由得熱了起來,想了想對左江說:“小江,這個事情太突然,我根本沒有心理準備,我看這樣吧,等過春節時到陶書記家拜訪一下,再最後確定這件事情。”
左江說:“爸,我看這件事情益早不益遲,即便是陶伯伯給你說話,從鐵路調到地方也不是短時間就能辦到的,今年是龍年,曆史上一到龍年國家都不太平,今年鐵路也是多事之秋啊,爸,你就別在猶豫了。”
左政一聽心裏就是一沉,他頓時想起了左江十分神奇的防止重大事故的事情,再加上遼東鐵路局開年就出了一個大事故,這是一個很不好的預兆,終於下了決心,說:“好,小江,這件事我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