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江現在虛弱得就想睡一覺,可是雙臂上疼痛和病房裏傷者痛苦的叫聲和哼哼聲,讓他無法入睡,這時兩名鐵路工作人員過來給他登記。左江見自己的傷勢並不重,不想讓父親母親著急,就把家屬聯係人填上陶菲的名字,並留下了她的聯係電話。
疼痛和喧鬧最終抵擋不住極度的倦意,左江在經過幾番地折騰後終於昏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早晨8點多被一陣的疼痛疼醒,他張開眼睛一看,就看到了床邊一臉淚痕的陶菲。
陶菲昨晚半夜接到的鐵路工作人員電話,她一聽左江乘坐的列車列車出了事故受傷住院,頓時焦急萬分。立即找來李俊成和張天龍連夜驅車趕來清寧,在得知這次事故傷亡那麼多人後,陶菲更是六神無主,衝進病房見左江身上打滿了石膏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上前就想把左江叫醒。\\
醫護人員一見趕緊攔住了她,向她介紹的左江的病情後,她才鬆了一口氣,醫護人員說:“左江流了很多血,需要休息,有什麼話等他醒過來之後再說吧!”
陶菲把李俊成和張天龍趕回車上休息。她則坐在左江的床邊一直守護著他。見左江醒來陶菲十分的高興,激動地說:“小弟,你醒了?一聽說你受了傷可把我嚇死了,萬幸的是你沒出大事,怎麼樣,現在還疼不?”
左江看到陶菲心裏激動萬分,見陶菲滿臉地淚痕就咧嘴笑了一下說:“姐姐,你別傷心。我沒事。就是胳膊上輕微的骨折,過幾天就好了。現在一點也不疼!”說著想抬手去擦陶菲臉上的淚痕,可一動胳膊上就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隻好作罷。
陶菲急忙說:“小弟,你別動,好好躺著休息,骨頭剛接好別再錯位了!”
病房裏像大雜院一樣的吵鬧,陶菲不僅皺了一下眉頭,詢問了一會兒左江的身體狀況後,陶菲說:“小弟,你先躺著休息一下,這裏的環境太差了,我去找一下主治大夫,咱們回鬆江去治療!”
左江受傷了心裏本來就嬌,病房裏的吵鬧聲音更是上他心煩,聽陶菲這麼說就點點頭,說:“好的,姐姐。”
陶菲找到主治大夫說明了情況,主治大夫認為左江的情況可以轉院,便同意了她地要求。她又找到處理事故的鐵路工作人員,辦理了相關的手續後,便趕回了病房。回到病房一看左江的床上沒人,便問鄰床的人左江去哪了,鄰床的人告訴她左江去廁所了。
陶菲一聽轉身出了病房問明白廁所的所在後,急急地趕了過去,左江受了那麼重的傷她怕他再出現什麼意外。來到廁所門口時,見左江在廁所門口急得團團轉,上前對左江說:“小弟,你上廁所怎麼不等姐姐回來呢,你自己來外一磕了碰了怎麼辦?”
左江地大腿上雖然受了點傷,但卻不耽誤走路,陶菲去找主治大夫地時候他感覺到一陣的尿急,想都沒想便起身去了廁所,到了廁所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地雙手動不了,根本無法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現在他和宋可欣在美國住院的時候一樣,得需要別人的幫助才能解決基本問題,雖然往來廁所有不少病人和家屬,他卻無法張口求助,急得他在廁所門口團團亂轉。
陶菲的關心雖然讓他感動,可他卻不好意思向陶菲張口,隻好說:“姐姐,你不會是一個來清寧的吧?”
陶菲聞言一怔,不由得說:“我是和李俊成和張天龍一起來的,他倆開了一夜的車我讓他們在車裏休息呢,你問這幹什麼?”
左江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趕緊說:“姐姐。你快把他們誰叫來一個都行?”
陶菲問:“小弟,你叫他們幹什麼?一會兒回去他們還要開車呢,讓他們多休息一會
左江急得沒辦法隻好紅著臉說:“姐姐,我現在都快憋不住了,我地手動不了。讓他們誰過來幫下忙!”說著舉起了打著石膏的雙手。
陶菲明白了左江的意思後臉不由得紅了一下。隨即便被她的果決代替,她有些責怪地說:“小弟,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害羞,姐姐又不是外人,走吧,姐姐扶你進去。”
左江急不可忍之下隻好聽眾從陶菲的安排,在她地攙扶下走進了廁所,雖然裏麵地小便池證明著這裏是男廁所。但是一些病人的家屬或是攙扶著病人,或是幫助病人提著點滴瓶進出十分的自然,男男女女的進出著,左江不好意思在小便池處方便,見最裏麵的蹲便間門開著便走了進去,陶菲也跟著走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方便之後左江感覺到渾身十分的舒泰,回到病房後陶菲說:“小弟,一切手續我都辦好了,你都有什麼東西我幫你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就回鬆江,這種環境我是一分鍾也待不下去了!”
左江說:“姐姐,我什麼東西也沒有,從北京回來時我什麼東西也沒帶,就有一些吃的,哦,對了,我的手包放在車上了,發生事故時我在車廂連接處吸煙,包也不知道哪裏去了。裏麵隻有一些錢和我地駕駛證,先不用管了,如果清理事故現場的人員找到會還給我的!”
陶菲十分後怕地說:“小弟,這次事故我聽說死了很多人,好在你沒什麼大事,多玄啊!”
左江說:“是啊,姐姐,如果那個時候不是我去連接處吸煙。我就犧牲了。救援人員救我出來時,我看到我坐的車廂被撞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