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袖被刺青帶走了,他並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他的眼前一片紅,卻不是血。
屋子裏飄著一股很好聞的木質香味,透過眼前的紅看過去,古色古香的房間映入薑袖的眼簾。
家具的模樣、擺放方式和著一切的物品都告訴薑袖,他應該是來到了古籍所記載的無比久遠的“古代”。
這滿屋子掛著的紅綢也昭示著今天是個喜慶日子。
薑袖延伸出去的思維在門被打開的聲音中斷開,腳步聲緊接著傳來,薑袖偏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方向。
那是個棱角分明俊美非凡的男人,光是一張臉就能被稱為鬼斧神工了,比薑袖見過的大多數男人都好看。
隻不過他緊抿雙唇,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眼前的紅蓋頭被男人隨手扯了下來,薑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男人捏住臉頰,迫使他抬起頭來。
“薑靈逃了,薑家就送了這麼個貨色過來。”樓塵擺弄著薑袖的腦袋,眼神冷淡的落在上麵,說出的話也刺耳的恨,“王妃之位不是那麼好坐的,你最好安分點。”
“如果打別的主意,別怪本王心狠手辣。”
樓塵甩開手,把薑袖的臉甩向一邊,“滾出去睡。”
薑袖還沒有從這一連串的抨擊之中緩過神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隱晦的說他醜。
這不是開玩笑嗎?
作為未來的頂尖實驗體,那群人為了讓他看起來更賞心悅目,更有迷惑性,可是廢了好大勁才給了他那麼樣一張臉的。
這男人說這種話,豈不是在侮辱那群人的勞動成果嗎?
“聽不到本王說話嗎?”樓塵陰翳的視線落在薑袖的臉上,“滾出去睡,不要礙本王的眼。”
若不是薑袖腰後的刺青對著樓塵發燙,薑袖早就出手把這個長了一張臭嘴的男人當場弄死了。
他緩緩站起身,在樓塵的注視下離開了房間。
正值飄雪的深冬季節,他穿著顯眼又單薄的婚服竟然離開了王府,沒有任何人發現。
薑袖仿若是大街上一抹幽魂,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身影。
這裏的人在他的眼眸裏都變得奇怪了起來,靈魂本相竟然都不是人類,就如同那個王府裏的人一樣。
他漫步在張燈結彩的大街上,穿過人群,走過古橋,踏上滿是冰雪的青磚,飄進冰麵上停著的畫舫裏。
這個時節湖水凍成了冰,畫舫自然是沒什麼作用了,但是有些人還是喜歡在畫舫裏的感覺。
薑袖的身體透過紅木的房門進入了房間裏,那奢靡逍遙的生活映入薑袖的眼簾,讓他的眼神閃動了一瞬。
富家公子的驕奢淫逸遠不止於此,薑袖隻是窺見其中的冰山一角,就覺得極其的符合他的心意。
沒有感情和愛的肉體關係,所有人都對你諂媚逢迎。
薑袖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最喜歡的方式。
這些人都很明確自己的身份,不會自不量力的產生不應該產生的感情。
不過好髒。
薑袖悠閑的坐在桌子上,眼神落在那張巨大無比的床榻上,把那癲狂的場景盡數收入眼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