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身處豪華客船—speranza(希望),一眼望去是蔚藍的天空,無垠的海域。
鹹濕的海風吹拂,我現在感覺很不好,我很絕望。
這次不是通宵,雖然也差不多了,我暈船。暈的很嚴重。
昨晚3h的睡眠讓我的體質迅速下滑,感受到這個世界開始對我抱有不容納的惡意。
果然還是太勉強自己了嗎?
我從入學沒多久就開始在校園網的信息上來回蹦迪,不僅惡意查看別人的聊天記錄,甚至毫無顧忌地翻找老師、主任的資訊。
多虧了這個,我才了解到茶柱佐枝的一些事項,畢竟是從這所學校畢業的學生,在巨大的信息庫裏是肯定能找到的。
就是被藏的很隱蔽,被我翻找了許久。
因為時間有限,這學期的□□還沒有被及時錄入,導致我現在信息滯後,帶給了我極大的不安。
情報、信息,這些是構成我安全帶的首要條件。
體質、身手,這些是構成我保障網的基礎條件。
我承認我開始焦慮,因此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人捏住把柄。
“嘔--”
沒忍住胃裏的翻滾,我死死扒住垃圾桶,毫無形象可言坐在地上。
放置於床上的手機響起,估計是有新消息,但我沒心思去關注了。
“嘔--”
我再說一次,我恨船。
這個時候我感到莫名委屈,忍不住撇下嘴。
一個人獨在異鄉,身體變差,環境糟糕,心態潰爛。
還沒有夏油卡桑做的涼麵。
我想回去,而不是深陷泥潭。
我寧願回去頂著一腦門的槍在彭格列偷情報,對xanxus惡作劇,對白蘭撒謊,對太宰拳打腳踢,對費佳麵對麵豪飲。
可惜都不在了,我熟悉的生活終究還是要墜落在一個又一個陌生卻熟悉的世界。
“咚咚咚--”
這是敲門聲,我費力地起身,一點一點挪過去,期間還想回到床邊抱著垃圾桶一起。
“誰—啊—”
孤魂野鬼的聲音響起,門口的人嚇了一跳。
是櫛田桔梗,前些日子期末考試,櫛田桔梗一心攏靠堀北,呆在那裏學習,後期暑假,因為我單方麵不想出去,所以幾乎沒見過任何人。
這麼說來,我跟櫛田桔梗的關係在慢慢變淺。
本來就很頭疼,現在更不想思考。
“白門同學你沒事吧!”櫛田桔梗看著我,我在她眼裏,完全就變成了兩頰凹陷,唇色青白,麵部發灰,雙眼無神,頭發淩亂,衣著不整的樣子。“你是暈船了嗎?”
我給她開門已經花了我很多力氣,我扒拉在門板上,虛弱點點頭。
“我去給你弄些暈船藥。”
說完她就匆匆離開,我本來想拉住她告訴她我吃過了,但最終還是垂下手,不再有動力。
慢慢的,我靠在門板上就這麼滑下去,支撐我後背的,不再是我的脊柱,而是門板。
豈可修!我想吐啊!誰來把我帶回去!
我好後悔,我的手機遠在床上,現如今我就像已經棺材半蓋的喪屍,唯一證明我存活的證據,大概就是微弱的呼吸吧。
以上,就是平田洋介對我的印象。
平田洋介本來打算找綾小路清隆,剛敲完門,轉眼看見隔壁房間門口,隻剩下半口氣的同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