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睡夢中輕嚶了一聲,胳膊無意識的搭在了抱枕上。
再醒來的時候,屋內一片昏黑,寂靜的仿佛能吞噬一切,隻有零星清冷的街燈照客廳地板上。
每當這時候醒來,安凡總會被巨大的孤獨感籠罩著,她揉著惺忪的眼睛,下意識叫了聲“陳禹”。
沒得到回應,安凡撐著胳膊肘坐起身來,才聽到臥室隱約傳來陳禹悶悶的聲音,像是和誰在打電話。
安凡起身打開了客廳的燈,這時,臥室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陳禹走到客廳,看到安凡蓬鬆雜亂的頭發散落在了脖頸,沒完全清醒過的眼眸懵懵地看著他。
陳禹輕笑了一聲,把人抱起來,他坐在沙發上時把安凡抱在了腿上。
“睡醒了?”他用指尖輕撚著安凡脖頸處的黑發。
安凡癟著嘴角,抬眸問陳禹:“你怎麼不叫醒我呀,說好下午出去玩的。”
陳禹痞笑著直呼冤枉,他在安凡耳邊低聲調侃道:“今天某人左一個再睡五分鍾,右一個再睡二十分鍾的,還惦記著出去玩呢?”
安凡腦海裏隱約浮現出陳禹捏著她的臉說起床了,然後就沒有意識了。
安凡自知理虧,她垂眸愧疚地揪著陳禹的袖子認錯:對不起,明明要一起出去玩的。”和陳禹的第一次約會被她搞砸了。
陳禹黑眸裏流溢著柔軟,清冽的嗓音在客廳裏尤為清晰:“笨蛋,我們來日方長。”
安凡嘴角的弧度翹了起來,她彎眸重複著陳禹的話:“來日方長。”
安凡抬眸看著陳禹,神情是無法抑製的憧憬和期待:“我們會在一起好久好久,之後的每一個生日我都能陪你過,對不對?”
陳禹心間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戳了一下,從來不是他一個人自作多情的想著未來,當藏在心底灼熱的愛意得到回應時,原來第一感覺是驚慌失措。
陳禹捧起安凡的臉,瞌眸親在了白淨的額頭上,薄唇緩緩的臉上遊移。
陳禹近距離盯著安凡染上一層緋紅的臉頰,他輕咬了下柔軟的臉,薄唇來到安凡嘴角,陳禹炙熱的氣息在兩人周圍愈燃愈烈。
一吻結束,安凡胸膛不斷起伏,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剛才陳禹像餓了許久的狼,她越掙紮被錮得越緊。
陳禹抬手輕撫著安凡的脊背,讓她更順暢的換氣,他饜足的低笑著:“剛才一下沒忍住,把寶貝嘴親腫了。”
安凡聞言急忙從陳禹懷裏錚開,小跑去了衛生間,鏡中她的嘴格外殷紅,唇間腫得像被蟲子蟄了。
安凡捂著嘴走到陳禹麵前,溫軟的聲音略帶些慍意:“都說別親了,我明天要怎麼出去呀?”
陳禹長臂一撈,摟著安凡坐在了腿上,他拉下了安凡捂著嘴的手,眉骨間透著痞壞:要不再給親一下,以毒攻毒萬一有效果呢?”
安凡癟著嘴角想掙脫出陳禹懷裏,誰知陳禹忽然收緊了放在她腰間的手,兩人的距離愈加近。
陳禹抬手摩挲著安凡紅腫的唇說:“明天就消下去了。”
安凡心頭不可察覺的沉了一下,她癟嘴糯聲對陳禹說:“你好像懂得很多哦?”,小姑娘的聲音沾染上了些委屈。
陳禹見狀饒有興趣的看著安凡,旋即緩緩開口:“我以前”
陳禹話沒說完,薄唇就被溫軟的掌心捂住了,他挑眉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