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開始冷靜了下來,冷冷的說:“這是經官方批準的合法外資。”
“你說的一**也沒錯,這些是合法的。接下來是2001年采礦許可證事件,上麵批的名字是國營井北煤礦,到你手裏時已經變更為美晉井岩,中間如何操作不得而知,合法不合法也不好說。利用增資擴股,美晉能源占到了56%股份,順利控股了美晉井岩。可惜啊,這個時候井北財政發生困難,44%的股權轉讓給了西煤集團,人家是國字號正規軍,不買你的帳,好像這幾年一直矛盾不斷?”文傑繼續說著。
“你說的那些,都是記者文章裏的,我全部看過,不用重複給我聽。”老周徑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文傑笑著說:“溫故而知新嘛,至於後來你是怎麼在泰國成立盤普集團,又怎樣把美晉的股權轉到盤普,這些也是公開的。商人做生意英雄不問出身,原罪問題就不談了,在媒體上高調宣傳也不去說了,關鍵在於你已經是個有錢人了,做事的手段為什麼還是那麼的不堪。”
老周好整以暇的問:“股權之爭嘛,耍**手段無可厚非啊,再說了,你以為拿個礦這麼簡單?你不做這行,不知道這裏麵的情況,帳不是那樣算的。”
“我說的手段不是指這個,井南礦區是怎麼回事?”文傑問。
“兩個礦是相鄰的,有**小爭執沒啥呀,兩個村為了個水塘還要吵上幾百年呢。”老周笑著解釋(.2.)。
文傑的臉拉了下來:“產權之爭也好,鄰居爭地也罷,資源能不能外流那更不是我能過問的。西煤集團逼得很緊,你麵臨的輿論壓力也很大,好像股權就要馬上出讓了吧?即使這樣你在大陸有五家電廠,利潤也很可觀了,為什麼要賺黑心錢,井北井南交界的那幾個黑礦是怎麼回事?”
老周依然鎮定自若:“這些都是網上的謠傳,你知道的,大陸人仇富啊。”
“幾百個悲慘的人,被你的貪欲驅逐到了井下,他們就再也沒有上來過。每天在暗無天日的井下幹活,吃住都在下麵,從此和陽光無緣。死了就隨便一埋,繼續找人下來,有村民被騙的,甚至還有大學生。警方也不來查,據說還給你提供越獄犯,他們是怎麼從獄裏出來的?他們隻是紙麵上逃了出來,犯人也是人對吧?”文傑說。
“早說了嘛,這些是謠傳。”老周篤定的說。
文傑拿著遙控器,牆上掛著的液晶屏開始播放視頻,是一段在井下現場拍的視頻。裏麵有礦工的哭訴,也有埋人之處的畫麵,礦工人數不少,很多人明顯有智力障礙。視頻一直在播放,文傑盯著老周的臉,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
老周站了起來:“你放的錄像說明不了任何問題,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白費心了。我做這行二十多年,經曆過的事情太多了,套用一句時髦的話,不是我一個人在戰鬥。這個圈子不是你能打碎的,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你別拿周誌玲要挾我,她對我還沒有重要到這個程度。”
看著老周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這廝一時間也沒好辦法,別人連女兒也不打聽了,你還能把他怎麼樣?至於報警向上麵彙報之類的白癡想法不至於產生,網絡和媒體上這類情況反應的也不少,幾件事情有下文的?利益所在啊,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