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園走後,錢德江便走進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張豐的辦公室裏。
“在趙華那裏剛出來啊!”張豐坐在辦公桌前,輕描淡寫的說道。
錢德江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會客沙發上,他跟隨著張豐已經有二十年的時間了。當初張豐到王家鄉的時候,錢德江還是一個剛參加工作的毛頭小子。
他之所以能成為張豐的左膀右臂,張豐便是看重他敏銳的思維。
張豐說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已經辦妥了,沈園已經下去布置了。”
張豐點了點頭,二十年的時間裏,錢德江的辦事效率他是絕對相信的。在他的記憶裏,好像錢德江從來都沒有辦砸過一件事。他是張豐身邊不可多得的人才,對他衷心不說,而且還能理會他的意思。
在官場上,有些話不能明說,身邊多一個能夠隨時不用他說,便能幫他把事情辦了的人是多麼的重要。
張豐調到縣裏以後,多次想把錢德江也弄過來。可是王家鄉他也不放心,畢竟那裏是他的大本營,沒有一個完全值得信任的人是絕對不行的、。
本來沈園已經培養出來了,張豐原本就打算把錢德江調到縣裏來。可是誰知道王愛國突然出事了,而剛上任的縣長又和他不對付,並且趙華在縣裏十分的強勢,如今連市委書記趙飛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
所以把錢德江調到縣裏的想法,暫時被張豐緩了下來。最要命的如今他和縣委書記趙飛的關係也出現了裂痕。張豐有點暗自悔恨,不應該那問題看的如此的簡單。也太小看了縣委書記趙飛。
能做到縣委書記這個位置,必定不是什麼善茬。不斷沒有能夠製衡住縣委書記趙飛,還差點把弟弟張明的命搭上去了。
如今他就像一個孤家寡人,在玉陽縣的官場上,既是和縣長趙飛不對付,又同縣委書記趙飛出現了裂紋。如今必須在這二人中間選擇一個站隊。他才能在玉陽縣繼續的存在下去。
張豐打心眼裏看不上剛剛上任的年輕縣長,要不是他在玉陽縣插一腳,如今張豐的小日子可謂相當滋潤,哪裏還要想現在這樣,磚瓦廠的利潤大幅度的降低,不僅在官場上失意,生意上也便想過冬一樣。
另外一個方麵,如今趙華可謂是如日中天,之前他們之間的矛盾實在是太深了。,趙華不一定給他這個麵子。
而趙飛卻不一樣。本來他們沒有什麼矛盾,而且還算是統一戰線的。他們之間的矛盾,完全是張豐自作聰明,以為可以操控這位玉陽縣的一把手。
但如今趙飛的日子也不好過,在玉陽縣的官場上,縣委常委縣長趙華如今是一手遮天,壓根就不把他這個一把手放在眼裏。趙飛還在常委會上出了一個大洋相,弄得是顏麵掃地,威嚴盡失。。
趙飛迫不及待的想要重現建立起他的勢力圈子,所以這給了張豐和趙飛關係修複的機會。張豐手裏的本土勢力的資源,必然是趙飛所垂涎的。在利益麵前,當初的那點誤會和矛盾簡直不值一提。
官場本來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不過張豐想要再次的接近縣委書記趙飛,就要尋找一個理由。。總不能平白無故的找他和好,張豐也是在官場上廝殺多年的老將,這點顏麵還是要的。
如今趙飛最敢興趣的莫過於打擊趙華。於是張豐便想了這一招。張豐知道這招不會讓趙華怎麼樣,有什麼損失。但是最起碼讓他的日子要不好過一陣子。
張豐說道:“你在縣裏待一段時間,也活動活動,尤其是玉陽縣的那些老人,我還是希望你能來縣裏幫助我。”
最近一段時間張豐的日子不好過,在官場上沒有和他站在一起的盟友。弟弟還受了傷害,本來想在玉陽縣的投資計劃也中斷了。如今眼看著玉陽縣的地價在不斷的上漲,可謂是損失慘重。
然而這一切都是拜趙華所賜,要不是他堅決要重振玉東鎮磚瓦廠。豐明磚瓦廠直接把玉東鎮的收購下來,什麼廠房設備都不要購買,直接可以上馬了。如今看著玉東鎮磚瓦廠如火朝天,根本忙不過來。
那些投資商們天天跑玉東鎮,求爺爺告奶奶的,希望玉東鎮磚瓦廠首先提供磚塊給他們。看到這些,張豐就無比的憎恨趙華。要不是他,這些生意都是他的;;。
錢德江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想憑著我們多年的人脈,和您在縣裏的地位,把我弄到縣裏還是很容易的。”
張豐苦笑了一下,要是以前,想把錢德江調到縣裏,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還得是吃香部門的一把手。,如今能不能弄到縣裏,他還真的不好說。尤其是那個趙華,他要是不點頭,恐怕還真的不好使。
“二哥身體好點了嗎?10”錢德江關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