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看著那些人快速衝上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帶到一間屋子裏,見到了一位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人。
雲之看著雲桑站在原地,倔強的不肯再往前一步,語氣戲謔的開口道:“怎麼,數年不見,連自己父親都不認識了。”
雲桑看著這個人,幾年未見,他跟從前並未有半分變化,以至於他一眼就能認出來眼前的人。
兩個人視線相接,仿佛誰再說一句話誰就是主動認輸的那個。
雲鬆在一旁隻恨不得自己不存在,這哪有什麼父子重逢的場麵,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仇人見麵呢。
“那個,”見氣氛越來越詭異,雲鬆不得不站出來,“大哥,父親叫你呢。”說著,暗中使勁把雲桑往前拽了兩步。
雲桑本就身體虛弱,被雲鬆猛地伸手一拽,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才勉強穩住身形,不至於在雲之麵前摔個狗啃泥。
雲之略帶讚賞的看了雲鬆一眼,雲鬆剛想要鬆一口氣,就接收到自己大哥帶著刀子的視線,雲鬆轉過頭去,裝作沒看到的樣子,沒辦法,父親太凶殘,隻能犧牲他這個大哥了。
“父親。”雲桑麵無表情,語氣僵硬的開口。
雲之聽了雲桑的話,飲了一口茶水才慢悠悠的開口,“雲桑似乎不太想見到我這個父親?”
“怎麼會呢,大哥隻是太久沒見到父親,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見雲桑又開啟了沉默是金的模式,雲鬆趕緊接過雲之的話。
雲之隻是看了雲鬆一眼,他就主動退到一旁,好的,他閉嘴。
“沒有。”又是兩個人的簡潔回答。
雲之不怎麼介意雲桑的態度,就像是一位父親對待調皮任性的孩子一般寬宏大量,不與之計較。
“那見到我也不知道行禮問好,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明明是罵人的話,從雲之嘴裏說出來都像是在朗誦詩句一般。
“父親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雲桑前十幾年在雲之身邊學會的一件事就是不跟他一般見識,不然還能怎麼辦,打又打不過,算計也算計不過。
雲之擺擺手讓雲桑離開,好像先前把雲桑叫過來就是為了當著他的麵罵他一句而已。
雲鬆還在糾結等下要是打起了,他應該幫誰,還沒等他糾結出結果,就看見雲桑安然無恙的從房間裏走出去。
“父親,是不是不太喜歡大哥?”雲鬆一邊殷勤的給雲之按肩膀,一邊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了一句。
“我這幾個孩子裏,他是最像我的那一個,卻也是最會忤逆我的那一個。”
雲之並沒有不喜雲桑,相反他還很喜歡他,可惜這個孩子不聽話,傷透了他這個老父親的心。
雲之見雲鬆一副不解的模樣,也懶得跟他解釋太多,站起身來,“我年紀大了,也該回去休息了,就不陪你們這些小孩子一同玩鬧了。”
雲之顯然是知道雲鬆在計劃什麼,隻是那些在旁人看來大逆不道的事情,到了雲之口中就成了小孩子的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