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確實應該在皇宮了,可我也確實看到她了,她受傷了,差一點就死了。”桃溪說道。
阿籮是桃溪除了雲桑以外,認識的第一個人類朋友,桃溪挺喜歡她的,所以才會一直跟她保持聯係。
雲桑想到他們離開之前,還特意寫信問過阿籮的情況,可當時君如鸞回信告訴他們一切都很好。
“桃溪,沒事,等過兩天我寫信問問君如鸞。”雲桑摸著桃溪的頭發,安撫她道。
皇宮戒備森嚴,不可能會有人敢闖到皇宮裏就為了害她。
況且阿籮身份特殊,如果是在皇宮被人下手,還能半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的話,那麼下手的人,隻有一個。
不過這一切隻有等到君如鸞的回信才能確定。
“嗯。”桃溪窩在雲桑懷裏,悶悶的回答道。
“這姑娘還真是福大命大,昨天還虛弱的脈象,今天已經平穩下來了。”大夫摸著自己的胡子,很是欣慰的樣子。
桃溪鬆了一口氣,看來昨天的法力沒有白費。
“那,那她,她的孩子...”封永言不知該如何問出口。
“放心吧,孩子也能保住了。”大夫聽出了封永言要問的話,笑著回答道。
“那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桃溪看著一直昏迷不醒的阿籮,問道。
“她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醒過來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那就好。”桃溪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外麵的瓢潑大雨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已經轉為細細密密的小雨絲,悄無聲息的落下來。
“阿籮,你醒了?”阿籮費力的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桃溪。
阿籮張了張嘴,剛想問桃溪怎麼會在這裏,卻發現自己沒辦法發出一點聲音。
桃溪端來一杯水,扶起阿籮,喂她喝了幾口之後,阿籮幹澀的喉嚨得到濕潤,終於能發出一點聲音。
“桃溪,你怎麼會在這裏?”阿籮沙啞著聲音問道。
“我才要問你呢,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我...”阿籮這才想起之前的事情,原本以為自己隻是做了個噩夢,沒想到卻是真的。
“桃溪,”阿籮忽然伸手抱住桃溪,把頭埋進桃溪懷裏,“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我以為再也醒不過來了。”
桃溪感覺到慢慢被浸濕的衣襟,她知道,那是阿籮的淚水。
“沒關係的,你已經醒了,噩夢也消失不見了。”桃溪慢慢摸著阿籮的頭發,想雲桑安慰自己那樣安慰阿籮。
阿籮聽了桃溪的話後,原本悲傷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全都湧了上來,離開親人時的不舍,秋竹死的時候,掉到河裏的時候。
阿籮大哭一場之後,精疲力盡的睡了過去。
等阿籮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外麵依舊是陰沉沉的天氣,伴隨著滴滴答答的小雨,讓人一時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下雨了。”阿籮聽到外麵雨滴打落到泥土上的聲音。
“是啊,這雨已經斷斷續續下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聽到聲音的時候,阿籮才意識到,房間裏還要另一個人。
“阿籮姑娘,睡了好幾天了,餓了吧,起來吃點東西,廚房剛熬好的粥,還熱著呢。”段鶯,也就是當初封嚴讓她幫忙醫治過的,封夫人。
“封夫人,這是哪兒?”阿籮沒想到竟然會見到封夫人。
“這是我們山上啊,當初你來過的,這次還是永言把你從河裏救上來的。”段鶯解釋給阿籮聽。
“真是太謝謝你們了。”阿籮也沒想到這次救了自己人竟然是封永言。“桃溪呢?”阿籮四處看了看,卻不見桃溪的身影。
“我看桃溪姑娘守了你一整天了,就讓她回去休息了。”段鶯說著,盛了一碗剛熬好的粥,遞給阿籮。
外麵天氣陰沉,屋子裏即使點了蠟燭也不怎麼亮堂,以至於段鶯走近的時候,阿籮才注意到段鶯大著肚子,看起來已經四五個月的樣子。
“我自己來就好。”阿籮見到段鶯的肚子,連忙自己伸手接過碗。
段鶯把碗遞給阿籮,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喝粥,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裏滿是屬於母親的柔情。
阿籮喝完粥,有些呆呆的看著段鶯的肚子。
段鶯把空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看到阿籮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肚子,不由得笑著對她說道:“阿籮,你想摸摸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