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鸞。”阿籮靜靜的開口,“從始至終,你想要的從來都不是我,對嗎?不管是不是阿籮,隻要是這個身份都可以。”
阿籮終於醒悟過來,他愛的不是阿籮,是鬼醫族這個身份,他最愛的人,其實是他自己才是。
“阿籮,過來。”君如鸞無視阿籮的話,命令道。
阿籮搖搖頭,“秋竹已經死了,我不會把危險帶給我的族人。”
阿籮決絕的跳了下去,他來到這個世上唯一的期望就是君如鸞,如今這個期望破裂了,她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展顏眼睜睜的看著阿籮在自己眼前跳下去,不知為何有些於心不忍,悄悄施了發,至於她能不能活下來,隻能看她的運氣了。
“派人去打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展顏看著那個臉上毫無悲傷的人,冷靜的吩咐著低下的人,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這個人,真的會是前世那個被所有人稱讚,心懷慈悲,憐憫終生的那個人嗎?
桃溪終於覺得玩夠了,準備回去的時候,卻開始忽然下起了暴雨,一連幾天的大暴雨,這下想走都走不了。
幾場雨下來,雲桑的身體不知是不是因為雨季的影響,一點點虛弱起來,就連桃溪每天給他輸送法力,好像都於事無補。
“桃溪,我們回閑庭居吧。”雲桑吃過藥後,看著這兩日好不容易晴朗起來的天氣。
“雲桑想回去的話,那我們就回去吧。”桃溪聽了雲桑的話,想著閑庭居環境僻靜,不似京城這般吵鬧,回去靜養雲桑說不定就好起來了。
趁著這幾天天氣好,雲桑讓人隨意收拾一番,隻留下了一封告別的書信,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比起來的時候身邊隻跟著長裕一個人,回去的時候倒是多了好幾個人。
無祿也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桃溪問無祿是要跟他們一起離開,還是留在這裏的時候,無祿看了看靈芝,最後選擇跟他們一起離開。
他本來就是四處漂泊的人,去哪兒都一樣。
“哎呦,你們快來看,那水裏是不是有個人?”一群正在河邊洗衣服的婦女看著順著水流飄來的好似人影的一團東西。
“我看看,我看看。”聽到聲音,還在洗衣服的女人們都湊到一起,伸頭張望著水裏的一團影。
“好像真的是個人,我看著像。”
“不會吧,這可是順著護城河下來的水,要是真有人掉下去了,還能活?”
“咳咳,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封永言看著站在河邊正在專心討論著什麼的一群人,連他來了都沒有看到。
“二當家的,你快看看,那河裏是不是有人?”其他人聽見封永言的聲音,連忙湊過去七嘴八舌的說道。
封永言走到她們洗衣服的河邊,探頭往河裏一瞅,好像還真是個人。
“都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人救上來啊。”封永言對周圍的人大聲說道,邊說邊首當其衝的往河裏去。
“快救人,快救人。”其他圍著的人也連忙去搭把手。
等好不容易把人救到岸上,封永言仔細一看,這人好像有些麵熟。
“這,這不是阿籮姑娘嗎?”上次跟著封嚴一起去綁架的人,認出來這姑娘是上次幫他們大當家治病的那個人。
“這還能活著嗎?”有人小心翼翼的開口。
這也不知道在水裏泡了多久,把人從水裏撈出來,能不能救活都不一定。
“都還愣著幹嘛,趕緊把人帶回去,讓人請大夫去啊!”封永言控製住自己顫抖的手,把人抱了回去。
這可是大嫂的救命恩人,救不活也得救。
“阿籮,是不是就是上次幫大當家夫人治病的哪位?”餘下的幾位婦女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這山上攏共這麼大點地方,要是發生些什麼事,不過小半天就能傳遍整個山頭。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二當家從水裏撈出來的那個人,就是上次幫他們大當家治病的神醫姑娘。
許是善有善報,阿籮上次不計前嫌的幫他們救人,不過數月之隔,自己就被他們救了。
“永言,我聽說你救了個人回來,是,是阿籮姑娘?”就連封嚴都聽到消息連忙到自己弟弟這來。
“沒錯。”封永言看著自己打哥,神色有些許複雜。
不過就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阿籮姑娘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