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聖女沒事就好,隻是雲澤是滄晗長老弟子,若是想要將他帶走,還是得讓他老人家做主。”閔萬山搖頭,一副為難的模樣。
“哦?”吳風越的挑眉,“那滄晗人呢?”
“如今長老正外出遊曆,要不諸位先行回去,等晚些時候,我們聯係上滄晗長老之後,再將雲澤給你們送過來?”
眼看著自家好友的手已經放在了靈劍之上,蘇實趕緊擋在了閔萬山前麵,說道:“不過就是跟滄晗長老說一聲嘛,我來。”
說著,他就從乾坤袋中拿出了一隻機關鳥。簡單將禦靈宗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準備將秦雲澤帶回月滿閣之事對著機關鳥說了以後,他念起口訣。
等機關鳥飛出山洞的時候,閔萬山的臉色別提有多精彩了。
偏偏蘇實還相當貼心地補了一句:“閔掌門放心,若是滄晗長老有什麼不滿,盡管來月滿閣找我便是,我來跟他解釋。”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閔萬山再也沒有什麼借口,隻得找了個由頭,就離開了山洞。
看著那個黑心老狐狸吃癟,俞子寧別提有多開心,默默朝著蘇實豎起大拇指。對付這種家夥,還是蘇長老出馬比較好。
“哼。”吳風越冷哼一聲,“禦靈宗之人固然是廢物,但堂堂月滿閣大弟子,竟是眼睜睜地看著聖女被歹人所傷……”
聞言,紀宇立即跪了下去,低頭沒有反駁。
俞子寧想要跳下玉床,將大師兄拉起來,結果她雙腳無力,若不是蘇長老及時扶住她,她已摔了下去。
盡管蘇實對她搖頭,示意她不要勸吳風越,但俞子寧不能看著大師兄就這樣,因為自己受到責罰。她穩住身形後,小心走到紀宇身邊,想要將他扶起。
同時,她對吳長老說道:“想來吳長老也知道當時一共出現了三個黑衣人,他們竟然能擊破我玄鐵傘的結界,修為遠在大師兄之上。在那樣的情形之下,大師兄能保住我的一條性命,已是不易,還請長老不要責怪他。”
“保住你的性命?”吳風越抽了抽嘴角,指了指還躺在黑玉床上的秦雲澤,“保住你性命的,是與這個廢物的契約,不然你以為他為何會躺在這裏,不省人事?”
盡管他沒有說明,但俞子寧臉色微變,她沒有想到,所謂的契約,竟然還有這樣的效果。
她也的確記得,當時那黑衣人將一柄長刀插入了自己的胸膛。受了這樣的傷,換做一般人,早就小命不保,但她現在隻是有些乏力而已,根本感受不到胸膛的傷口。
而沒有被黑衣人所傷的秦雲澤,卻躺在一旁,眼看著隻剩下半條命。
也就是說,是他替自己分擔了所受的傷害。
但這些與大師兄又有什麼關係?當時大師兄已經盡了全力,若不是有他在,自己可能根本就沒有辦法醒過來。
“可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大師在那樣的情況下,怎麼擋得住三個黑衣人?”俞子寧見吳長老不為所動,索性往地上一躺,翻滾起來,“反正誰也不許責罰大師兄。”
“堂堂月滿閣聖女,你怎麼……”
吳長老的話還沒說完,俞子寧滾得更加厲害了:“我不管,你若是還要處罰大師兄,我就讓禦靈宗的人來看看,月滿閣的聖女到底是什麼樣子。”
“你、你……哎!”一甩衣袖,吳風越被她氣得快步離開了山洞。
這丫頭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這般無賴的招式,時不時使出這一招,與他對著幹,偏偏自己拿這樣的她沒有辦法。
於是秉著眼不見為淨的原則,吳風越逃了出去,剩下的事情,交給蘇實處理了,他不管了。
眼看著吳長老被自己氣走,俞子寧立即不滾了。她麻溜地爬起來,對自己施了淨衣咒,拂去身上的塵灰。
然後她轉身想要扶起還跪在地上的紀宇:“大師兄,沒事了,吳長老不會罰你了。”
“紀宇沒有保護好師妹,理應受罰。”紀宇避開俞子寧的手,打算繼續跪著。
“都說了不是你的錯,大師兄,你就起來吧。”她自然不會放棄,使出全力,想將紀宇拉起來。
看了看黑玉床上躺著的人,蘇實搖著頭輕笑,說道:“好了,宇兒,起來吧。寧兒身子還沒全好,別讓她累著。”
這話倒是提醒了俞子寧,她立即扶額,往一旁倒去:“哎呀、哎呀,好暈啊,我好難受。”
她自然沒有倒下去,一隻手將她穩穩扶住,隻聽一聲無奈地輕歎,紀宇說道:“好了,別裝了,我不跪便是。”
“這樣才對嘛,本來就不是你的錯,跪什麼跪!”俞子寧拉著紀宇的手站了起來,正好與黑玉床上之人四目相對。
她沒想到這人竟然醒了,將紀宇的手放開,她快步走到黑玉床邊,驚訝說道:“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按照吳長老的意思,秦雲澤分擔了自己所受的傷,那麼他是不是也替自己承受了當時的痛楚?
而且無論是月滿閣還是禦靈宗,他們的注意力一定都在自己身上,可能根本就沒有關注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