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錘子女人!真欠啊!!存心跟我作對!”
鹹魚跳腳,虞蘭這一手操作,將會大大限製敢死隊的任務。因此,他還不得不告訴敢死者們盡量規避,用腦子感染,不要跳出來送死。
但,敢死隊那個不是想死的?
亂事,開始了!
……
尋死複仇的人,可不管對麵是誰!
雪山城,一層,外圈。
一棟屍骨建築,三層樓房,牆麵以骷髏頭裝飾,大門用無數雙眼睛組成。一股股陰邪血腥的氣息向外流溢,整棟樓房不斷發出心髒跳動般的鼓動錯影。
這是一家邪族——骨邪的傳教堂。
一名枯瘦佝僂的男人推開大門,腥邪的風撲麵。眼前是教堂普遍的布局擺設,隻是畫麵陰暗,軀骨座位,百目為窗,邪光照耀。
最中央,最前方,是骨邪一族族長的雕像,一具蜷縮、巨大的嬰孩骷髏。
邪黑的骨,碎裂紋遍布,嬰孩的眼眶中伸出一雙小小的枯骨手,眉心睜開一顆邪暗豎瞳,正用平靜卻莫名的眼神盯著男人。
仿佛是在……譏笑,卻又無端睿智。
嬰孩雕像下方,是一名身穿黑色鬥篷的骨邪,他是這裏的教堂祭祀。祭祀背後是一名名沉浸的骨邪,坐在軀骨座位上。
他們都是背對著男人,今天的此時此刻,正是是骨邪教的敬祖時間。
男人清楚這一點,一進門,耳畔便響起若有若無的邪音。歌頌邪祖的偉大,讚歎骨邪的寬容,感謝收留,感謝骷髏重生。
“嗬嗬…”
男人麵無表情,眼前是骨邪眾一片程亮的光頭,如水般沉浸的邪光在光滑的頭骨上蕩漾,肉眼可見的波紋在眼中蔓開。
如若未見,男人靜靜地關門。徑直走向祭祀,步子沉重而穩靜,一眾骨邪竟好似沒有發現他。直到走到祭祀背後咫尺,響起了無端恐怖的聲音。
像是有肮髒的東西透過骨頭,鑽進了腦子裏!
“歡迎你,我的教徒。難得你沒有忘記重大時刻的禮儀,帶來了我們需要的供養品。你的恨,是我最喜愛的食物。”
“需要我再為你演示一遍你妻兒受罰時的情形嗎?”
“我想讓我的食物,更美味一些。”
那是祭祀的聲音,也是嬰孩雕像的聲音。
腦海中的記憶不禁為此浮現一瞬,男人表露出了一絲慌亂。所幸,偉大的鹹魚將那不堪的畫麵吞噬,這才沒讓他破防。
“當然可以,如果您想讓食物更美味一些,我想見一見我妻兒的屍骨。那時,我會有極致的仇恨洶湧而出,一定會讓您飽餐一頓。”
男人平靜道,眼睛卻因壓抑的恨怒變得猩紅。
祭祀轉過頭來,一顆嬌小的頭顱從黑霧中浮現,骨口開合,嬌甜的女性聲音響起,“這是個不錯的想法,如你所願。”
祭祀的身軀這才緩緩轉動過來,鬥篷之下,枯骨似的身軀亦是從黑霧中呈現。敞開的胸腹,沒有胸骨,左胸膛內還有一顆鮮活跳動的黑色心髒,在源源不斷的冒發黑霧。
胸腔位置,一顆更加嬌小的頭顱被釘穿在脊椎骨上。其下,正是未發育成型的少兒骨架。
自然,但又出乎意料。
男人通紅了眼眶,原來,一直以來的祭祀竟然是自己的妻兒。或者說,他們的被煉製成了骨邪祭祀……
“母子同軀,母骨合子骨……不愧是骨邪,你們真是……好手段啊!”
男人咬牙切齒,鮮紅的淚已然湧出,一雙無法言喻憤恨的眼睛猛然怒向嬰孩豎瞳!烈怒如雷,腔怒似炎!
“為什麼!為什麼受難的是我們?!為什麼不殺死我!”
如殘敗的老獅,不甘、怨恨,極致痛苦的吼聲。
驚醒了一眾骨邪,嬰孩豎瞳的眼神也在此時變了變,充滿了喜悅與歡快。祭祀笑得癲狂,“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美味!美味!如…如天譴般的憤怒!”
“不愧是我選中的人!不愧是炎雷烈怒的傳人!”
“好,好樣的!我喜歡你的仇恨,簡直是我在冰海品味過最棒的食物!”
祭祀軀骨中的少兒頭顱同時開口,譏笑而怪異,“當然…是因為你,炎雷烈怒。高端的食材,極致的憤怒掌控者,你們的憤怒,你們的仇恨,是我最愛的食材!”
男人定住,目次欲裂,眼中炎雷像要爆出,一雙瞪大的眼睛凶悍狂暴無比!極致洶湧的情緒在此刻崩堤,烈怒!烈怒!烈怒!
“如…天譴般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