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當教官們展示完訓練的項目離開時,接踵而至的便是學生方陣的出列。
在一開始引爆的**後,他們延續了之前被引燃的高漲情緒,每個方陣在校閱時都是全力以赴,展現出了所能達到的最好狀態,每一項需要考核的內容都被他們一絲不苟的完成,而這個時候,周圍觀看的人都會報以最熱烈的喝彩聲。
揮手讓警衛員遠遠站開後,郭浩快步走在此時被圍成圈的隊列外圍,看方向應該是要到觀看平台去。相比此刻歡聲雷動的訓練場,他的臉上卻依舊是一副嚴肅木訥的表情,似乎周圍那些富有感染力的高昂情緒一點都影響不了心裏堅如磐石的意誌,筆挺的身體邁出的步伐沒有一點波動,每一步的距離都是精確到分毫不錯。
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看著這些小家夥們的樣子,他是有多麼滿意。
不僅是由於每個人身上始終保持鬥誌昂揚的狀態,還有在方陣內充滿地一種最美好的情懷。每當有人做出錯漏的地方,周圍望過來地不是嫌棄、嘲笑之類帶著負麵情緒的目光,而是鼓勵、認同、支持等飽含希望的神情,看到這些真情流露的目光,他仿佛是回到了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一起扛槍、一起受罰的日子,每個記憶都包含了這種不拋棄、不放棄的感動,以及蓬勃向上的鬥誌。
而對於他現在仍舊在服務的國家,每多一份這樣的鬥誌、每多一份互相認同的觀念,國家的未來也會多一份的希望,這也是他最願意看到的景象,他不允許任何人企圖破壞這種珍貴的美好。
“特別是那些隻會敲骨吸髓的蛀蟲。”
喃喃自語間,郭浩見到他人還沒有走到平台處,總教官穆濤已經是下到樓梯口,顯然是在過來的時候就被注意到了。
走過近前,穆濤讓過身體立於一旁恭敬的說道:“郭老,你來了。”
郭浩看著穆濤畢恭畢敬的樣子,心中不滿,拋下正在進行的校閱早早地下來等候自己,這份著重自己的心思卻是有些礙眼地很,但他依然就事論事對穆濤稱讚道:“先前的安排我也看了,很不錯,把學生們的情緒激發起來,這樣他們想不做出好的表現都難。”
“郭老嚴重了,這都要靠學生們軍訓中的努力,不然即使情緒再高,基礎不好也是沒有用。”穆濤謙虛的笑了笑,緊隨著郭浩步上平台。他似乎是知道郭老低調的習慣,到了平台上麵後,一直用身體擋在前麵,加上平台的高度,底下的絕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到上麵卻是多了一個人。
“但你既然想讓聯華在三個學校的考核裏麵拿到第一,那為什麼還要同意雷虎他們中途插入。”郭浩沒有理會穆濤的虛言,直接了當的說道。
他一向是看好穆濤的能力,才特意將其調到基地幫助訓練新兵,但對方的心性卻一直讓他感覺不喜,對於權勢太過看重,不過至今為止穆濤的表現還沒有什麼影響到本職工作的地方,隻有這一次,實在是讓他有些看不過眼。
想到這裏,郭浩眉宇間的冷厲已是猶如實質,隻要穆濤一個回答不好,他少不得要考慮一下是否讓穆濤換一個地方。
穆濤此時沒有說話,而是一臉坦然地回應郭老逼視過來的目光,他明白越是心虛不敢直麵相對,就越會被郭老討厭,何況他在郭老心中的形象本就不佳,對於其中緣由,他是了然於胸。
這位從血海屍山中一槍一彈走來的鐵血軍人,遵循地是一板一眼的事情,對於任何偏門捷徑的東西都是恨之入骨,不管個人觀念也好,還是尊崇的原則,都是以國家、大義這些虛幻的主義為根本,自然,像他這種個人主義為生活目的的人,郭老是有觀念上的根本衝突。
因此,更別說是雷虎這種靠關係升遷的紈絝子弟,還好之前屬於不同係統讓惡感不至於轉化為行動,可現在雷虎帶著一夥人不僅突然插入到軍訓的教官隊伍,還跟學生們起了衝突,這就導致原本的惡感變得更甚一層,要不是安排教官的事情不歸郭老管,估計早就將雷虎踢了出去,但即便是這樣,在衝突的那一天晚上也是直接一通措辭強硬的電話打過來,讓基地內不少人都被罵了一遍。
不過相比此時麵上的坦然,穆濤真看到郭老親自跑過來問這個問題,心裏卻是感到有些難做,聯華大學軍訓事宜都是由他負責,想要避過這個問題根本不可能。
念及於此,他不得不將查到的東西說出:“郭老,其實雷虎這次來是有針對性的目的,將雷虎安插進來是雷軍親自安排地,目的是為了一個女孩。”
郭浩之前即便是有著不滿,臉上也始終保持平靜,但在聽到這樣一句話後,卻是下意識的將頭轉過來,望向穆濤的目光有種霍然而驚的意味,他可不會認為身為集團軍參謀長的雷軍會為一個普通的女孩做出這樣的事情。
“郭老,其實我也是反對讓雷虎進來的,像他們這樣的紈絝子弟很容易生出事端,而聯華大學新生裏說不定就有哪家惹不起的存在,但雷軍親自安排過來,根本沒有我說話的份。”穆濤提及了一下自己的難處後便打住不說,他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在郭浩升起不耐之前,馬上將那個查到的名字說了出來,“那個女孩叫做景小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