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候。
“啊~!啊~!”
突然,幾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在整個內廳裏響起,飆飛的碎渣和飛濺的酒液嚇得一部分女孩連連尖叫,連激昂的舞曲音樂都壓抑不住,顯然是有著危險的事情發生。
“怎麼回事?你們繼續吧,我先過去看看。”
見到遭遇突發事件,白軍有些擔心的一下站了起來,轉頭對著兩人說道,隨即顧不得宣布拚酒開始的事情,連忙跑向騷亂的源頭——內廳的入口位置。
“不用了,一起去吧。”這裏的事情顯然比不上同學的安危,林易沒有理會卓穎有些薄怒的眼神,將手中拿起的酒瓶放下,緊跟著白軍過去。
“哼,算你走運!”
卓穎看著林易的離開,低聲嘟噥了一句,然後猛灌了一口威士忌,憋著股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就這樣讓這家夥逃掉懲罰,讓她感覺很是不爽,不過,她同樣知道事情是得分輕重緩急,即便是心裏惱怒也是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酒瓶上緊繃的玉指和似乎是用力後玻璃受不住發出的咯吱聲,已經將糟糕的心情表露無遺。
卓穎看著門口喧鬧的動靜,臉色冷然的朝著那邊走去。不管是打擾正在進行的報複行動,還是常年做著班長的職責,她都不會讓惹事的家夥有個好結果!
林易還沒等到下到台階到達門口附近,眼裏已是升起了怒火,透過高度的落差,他已是把這邊的過程目睹在眼裏。
在內廳的門口位置,二十幾個身穿布滿鉸鏈的黑色皮衣、一看就知道是品行不良的家夥推搡著幾名保安和侍者,把他們隔絕在了一邊,擁立著當頭一個染成白色頭發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這人站立的附近,布滿了碎裂的玻璃渣子,旁邊是三灘明顯的酒液痕跡,很顯然,他就是引起騷亂的罪魁禍首。
此時,這些人麵對圍住他們的百多個人絲毫不讓,由著白發青年在這裏大放厥詞。
“你也知道老子是誰,今天晚上老子和朋友聚一聚,這個地方老子是要定了,該花的錢會一分錢不少的還給他們,不過要是不識趣,惹得老子我火起來了,嘿嘿那就不要怪老子沒有提醒你們。”
白發青年環視著圍住他的一圈人,眼中的張狂蔑視猶如實質,仿佛這裏的所有人都是被他踩在腳下的螻蟻,他偏頭看向一直攔在他身前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像是趕走阿貓阿狗一般隨意的說道:“看在天哥的麵子上,老子今晚是不打算鬧事,所以現在就讓他們滾蛋。”
這個女人穿著一身紅色的束身旗袍,顯然是內廳的領班,見到白發青年的放話,她有些敢怒不敢言。她心裏非常清楚被稱為風少的家夥是個什麼樣的人,在鬆江市內是有名的紈絝子弟,仗著家裏的勢力肆意妄為,常人稍有輕忽便會遭遇他的毒打和羞辱,不知道犯下了多少事情,而每一次無事的結果讓他變得愈發狂妄。
在這樣的家夥麵前,她都擔心下一秒便會遭遇不測,但維護客人畢竟是她的職責所在,沒辦法,看著周圍這些學生眼中的憤然,她隻好是鼓起勇氣顫聲說道:“風少,三廳的人隻要再過一會兒就會出來,要不你等一下。”
隨後,她還擔心的補充了一句:“這個內廳已經是被客人包下了,你想要也必須先來後到,這是老板定下的規矩。”
女領班口裏的老板,也就是先前對方所說的天哥,是讓風少忌憚的人物,她說出來本是打算讓這個家夥收斂一點,不會讓她太難做。趕走客人這種事對於她是完全不可能,隻能讓風少和他背後的一群人等一下。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話一才出口,事情就急轉直下。
“敢拿天哥壓老子,你還沒有資格!”風少勃然大怒,身子一下壓到女領班的身前,臉對臉的看著對方眼裏的恐懼,獰笑著說道。
“老子就是要搶這個內廳怎麼樣,你管得了麼,而且老子就算搶了,也最多是向天哥賠禮道歉,像你這種家夥,分分鍾玩死你!”風少根本不在意這樣的警告,假如是天哥當麵在還好,現在就這樣一個領班也敢於威脅他,簡直是不知死活,他猛地用手指著這名女領班的腦袋不斷點著,每說一個字就前進進一步。
在風少的yin威下,女領班根本不敢做什麼反抗,隻能一臉害怕的不斷往後縮著,眼中都已是被逼出了眼淚,但是這樣一副淚眼朦朧的可憐樣子根本引不起他的一點憐惜,相反還哈哈的大笑起來,笑聲中的狂態和囂張清晰可聞。
而在風少背後二十多人的起哄助威下,沒有主心骨的學生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這混蛋欺負一個女人,甚至在快要撞到圈子邊緣的時候,幾個心裏害怕的人還讓開了路子,這更是引得那些人發出肆意的嗤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