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餐結束,尤可棲跟著韓山回到工作室。放下包包,就開始埋頭畫設計圖。
“你還真的在工作啊?”韓山湊近去看,他以為“加班”隻是她用來單獨留下薑勁柔和尤樹的借口。
尤可棲:“不然嘞?”
韓山在她身旁隨地坐下,頭靠著工作台的櫃子,掏出手機開始肝王者,“為什麼我的段位總是上不去?”
“因為你菜啊。”
韓山低低笑,又問:“為什麼尤可棲還不答應做我女盆友?”
尤可棲握著applepencil不動了,抬腿踢他,“好好說話,不當女盆友。”
韓山忽然福至心靈,嗅到一絲不平凡的氣息,倐地支起身子,雙膝還跪在地上,“好好好,不做女盆友,那女朋友呢?可以嗎?”
尤可棲沒看他,腳下繼續不輕不重地踢著,“不然呢?那幹嘛叫你一起來吃家宴?真當自己隻是合夥人啦?”
“嗷嗚~~~”韓山像大金毛般興奮,對準尤可棲臉頰用力啵唧一口,“我有女朋友啦!哈哈!你同意啦!不準反悔!”
這麼一想開心得要竄天,摟著女朋友又結結實實親了一遍,才高興地在地板上打滾,嘴裏已經嚷嚷成:“我有老婆啦!”
尤樹回到家,推開家門就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
韓山在地上像條翻滾的扭曲的毛毛蟲,尤可棲麵帶微笑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這是幾個意思?”尤樹搖了搖手裏的車鑰匙,“需要送他去醫院嗎?”
韓山聞言一個鯉魚打挺,衝上來想抱尤樹,“大舅哥,哦不,以後您就是我的親哥啦!”
尤樹嫌棄,伸手抵住他的額頭,阻止他再靠近自己。
“你這就答應他了?”尤樹忍不住問妹妹。
“怎麼?舍不得我啦?”尤可棲笑吟吟,“今晚受到啟發了,能喜歡別人的感覺挺不錯。”
她從小聽同學講電視劇裏的狗血情節,每每聽完總是輕嗤一笑,這有什麼誇張?編劇壓根沒放開了寫。
藝術源於現實,如果她把認識的那些叔叔阿姨極品人才的事都寫出來,會不會得一個奧斯卡最佳編劇獎?
原本從小打定了「不婚不戀愛」的主意,在遇到韓山之後,她想給自己一個機會,決定變成「不婚可戀愛」。
她學著薑勁柔撫摸尤樹腦袋的動作,踮起腳,揉了一把韓山的頭發,手感真的很不錯。
若不是大舅子此刻就直愣愣杵在眼前,黑帶六段的長腿躍躍欲試的樣子,韓山覺得自己肯定按捺不住,要把尤可棲再狠狠親一遍。
摸腦袋什麼的,野蠻女友啊!太舒服了!
尤樹聽不見韓山腹誹,隻瞅見熟悉的親昵摸頭用在別人身上,臉色頓時不太好,沉聲道,“千裏迢迢叫我回來就是看你摸頭?”
尤可棲不答,一把摟過新上任的男朋友,親了一下臉,問道:“你是要在我懷裏待著,聽我和我哥聊天?還是自己玩遊戲,等我和我哥聊天?”
韓山認真想了想,“我先去洗澡。”
兄妹倆的目光不約而同往他腿間重點部位瞧。
“喂!你們兩個老司機往哪裏看?”韓山下意識往身下捂,又企圖抬手擋住尤樹的視線,“女朋友能看,大舅子不要看。”
“誒誒!女朋友也先別看。”解釋不清,越描越激情,韓山轉身跑回客房洗澡去了。
尤樹把身體陷進沙發裏,手裏把玩著一個打火機,“韓山人不錯,我同意。隻是你,不要欺負他。”
“這麼快就幫外人說話啦?”尤可棲盤腿坐在地板上,手心支著腦袋。
尤樹不再出聲,客廳裏出奇的安靜,隻有手裏的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地冒出藍色火苗。
“小柔的打火機怎麼在你這?”
“我偷的。”
尤可棲:“”偷東西就不要理直氣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