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無奇的幾個字讓喬薪夜不能寐,她翻來覆去百思不得其解,反反複複看那句話,看一次臉紅一次。
就是一句普通的拒絕話吧。
對此,穀語給出評價:“他說你是專門為周一升國旗儀式而生的,誇你呢。”
喬薪顯然對於穀語的“誇誇”很受用,她絞盡腦汁,支支吾吾地又開口:“那……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
“對,他撩你,他耍流氓。”
喬薪“臉紅綜合征”又犯了,被戳中內心惱羞成怒:“我沒這麼想,瓜子,你太齷齪了!”
“我沒耍流氓。”
少年人獨有的淡淡聲音從喬薪頭上傳來,她僵硬地轉頭,看成筌趴在她旁邊大敞著的窗戶上一臉玩味地抬了抬眉頭:“我實話實說。”
喬薪在對方的坦坦蕩蕩中尷尬的無地自容,恨不得立馬造出飛船逃離地球,她腦子一抽:“用你說?”
說完狠狠地閉住了眼睛,想給前一秒口不擇言的自己來一套組合拳。
成筌也是沒有猜到這樣的發展,他愣了一下,看著麵前少女發紅的白嫩臉頰和微微抖動的睫毛笑了一聲:“是不用我說,”
他難得露出一點狡黠,“大家好,我是高二二班的喬薪,今天由我來進行國旗下的演講,時維九月……”
“錯了。”
喬薪語速很快,雙手合十,一臉乞求地瞪著成筌求放過。
沒錯,就是要瞪他,她不能輸了氣勢。
額前的碎發輕拂她光潔的額頭,成筌在喬薪的碧波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低頭輕咳一聲,控製住了想揉揉她頭的欲望:“叫一下成致白。”
“別撒嬌。”
走廊裏男生低聲交談的聲音斷斷續續,穀語拍了一下臭兒子的腦袋:“傻啦?”
喬薪搖了搖頭:“瓜子,我剛剛撒嬌了嗎?”
穀語難得放下筆思考,在喬薪鼓勵的目光中敗下陣來:“那個……喬啊,你聲音……就,稍微軟一點確實像撒嬌,”大眼瞪的穀語心慌,她話到嘴邊又拐了個彎,“不過你怎麼可能撒嬌呢!暴躁老姐從不撒嬌!”
喬暴躁老姐薪聽後更加心虛,她假裝沒聽見那個“情侶外號”,幹咳幾聲:“那當然!我喬某人……”
“喬某人選好下下周的演講人了嗎?”
本來應該是年級組來選人的,但喬薪辦事深的主任歡心,又正好是校廣播組的負責人,所以年級組幹脆讓她來選,讓學生會來定稿。
大紅人對於此事一直胸有成竹,所以當成致白看到喬薪臉上的恍惚時覺得很稀奇。
“沒聯係好?”
喬薪有點心虛。
每次演講人都是提前兩周定好,以便他們練好稿子,但這周事情太雜,她隻記得有兩周的時間來搞定成筌,卻忘了需要提前上交名單。
喬薪變幻莫測麵如菜色,抱歉地看向成致白:“抱歉啊,今天晚上我肯定搞定。”
今天周四,還有時間。
成致白點點頭沒什麼疑問:“那到時候微信上說一聲就行。”
--
最後一節課鈴聲響起,溫賀早已習慣了“逃荒”似的同學們,他搖著頭放下粉筆,習慣性的打算和慢悠悠的喬薪念叨念叨:“要是學化學能有回家積極,怎麼可能考那點分……”
熟悉的捧哏聲沒傳來,溫賀轉身,發現班裏連住校生都沒了,他愣了一下,無奈地轉身擦著黑板。
“成筌!”
成筌回頭,看見喬薪背著書包瘋狂向他跑來。她無視路上打量著她的同學,書包因為劇烈顛簸飛的比她頭頂還高。
“成筌,誰啊?”
成筌無奈地看著旁邊一堆人的擠眉弄眼,對他們擺了擺手,“你們先走吧。”
“哦呦,我們先走~”
蔣馳一臉揶揄,在看清喬薪臉之後奇怪地問道:“這不成致白女朋友?”
成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蔣馳打了個冷戰,他尋思著他也沒說錯啊,這不就是和他大半夜鬥圖三千層的成致白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