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了南枳的身上。南枳拖著酸痛疲累的身體緩慢地下了床,穿好衣服下了樓。
陸與川並不知道南枳什麼時候下的樓,因為他是被電話吵醒的。
“先生,有個消息還需要您知道一下。”呂青試探地說道,害怕因為我的原因,最後變成那樣,陸與川壓著不讓陸與川知道有人等。
“我查到,當初那個錄音筆是太太送去的。”呂青到底還是說出了當年的那件事情,很多時候,真正的破碎就是你幫我,我幫你。
說到底不過你騙我,我騙你。
“你確定嗎?”陸與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抖著聲音又問了一遍,“是真的嗎?”
呂青的聲音再次傳來,“是真的,先生。這件事情雖然我也很不希望是真的,但的確是太太指使的。錯不了。”
呂青的話徹底打碎了陸與川最後的一絲幻想和那點溫柔。
所以,自己是掉進了一個她的陷阱裏,是嗎?當年的場景仿佛曆曆在目,任何事情,任何決定,南枳都不會考慮他。
陸與川平和心情,把錄音筆放在南枳麵前,“給我一個理由。”
南枳也被嚇了一跳,明顯沒有想到自己做的事情會被發現,南枳一直在想問題出在了哪裏,可是陸與川卻一直等她的回答。
“說啊。”陸與川不由地提高了音量,緊盯著南枳。
南枳倒沒什麼特殊的反應,事情發展到今天,她也不會再繼續隱瞞下去了。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是我做的。”南枳一臉無懼地承認道,“錄音筆是我錄的,也是我放在你辦公室桌子上的。”
“為什麼啊。”陸與川實在想不到南枳這麼做的理由,不解地問道。
“為什麼?”南枳似是嘲笑一般開懷大笑,“為什麼。我的孩子無緣無故被他害死了,我難道還要獨自承受嗎?難道他陸興元不應該承受這一切嗎?我是算計你了,但是如果陸興元行得正坐得端,我根本無機可尋。他是嗎?可他不是。事情發展到今天,根本就是他陸興元咎由自取。”
南枳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一下又一下的挖自己的心髒。
這麼多年過去了,原來我竟然從未認清過你。多年同床共枕不過是同床異夢,想想都覺得可怕。
可這就是現實。
殘酷卻讓人不得不被迫接受。
“你為什麼還有那麼強的執念啊。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你為何不能試著放下呢。”陸與川耐心地說道。
“我放不下。”南枳嘶喊著,“憑什麼要我放下,我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犧牲的都是我。為什麼啊,陸與川,你說過的會好好保護我的,可是你沒有啊。”
南枳的聲音一遍一遍在提示陸與川,這些年南枳過得根本不快樂,一個人帶著麵具生活了這麼多年,其實陸與川也很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感受。
“小狐狸,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從今天開始,你隻能在這個房子裏活動,你可以和念念玩,怎麼玩都行,但是你和念念一樣,你們不能出門。”陸與川冷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