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陸與川提醒,南枳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來上海三年了。時間一晃而過,那日在酒會小心翼翼的丫頭如今也當了母親。
南方的四季並不像北方那麼分明,轉眼間,又是新年。
念念已經快六個月了,含含糊糊地已經會叫媽媽了。這件事情陸與川很是鬱悶,因此年假這幾天,陸與川一直都在教念念爸爸這兩個字。南枳也不打算計較了。
第一個年過得懵懵懂懂,第二個年因為一些原因,南枳和陸與川並沒有在一起過年,所以也沒什麼記憶。這個年尤為重要,畢竟這是他們一家三口過得第一個年。
因此,陸與川叫人把房子好好裝扮了一下,與第一年一樣,方初堯和容靖還是和他們一起過年,隻是今年最大的不同就是多了一個陶昌平。
這個陶昌平具體是誰,南枳沒有問陸與川,也沒有問方初堯,現在的她是真的不關心這些事情了。不管怎麼說,這個陶昌平突然出現大概是為了什麼,南枳也是心知肚明。
或許是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到了六個月,普通的孩子早就會坐了,一些發育快的孩子更是會爬,隻是念念卻還是要人抱在懷裏,不會坐,不能爬。
三個月的時候周姐照著經驗幫助念念翻身,念念憋的小臉通紅,南枳一心軟索性隨遇而安了,管她呢。
左了南枳也不著急,慢慢來。
“這家夥,川,你這年夠隆重的啊。”陶昌平看著屋內的裝扮感慨道。
大紅燈籠高高掛,中國紅結節節高。
南枳也覺得有些過了,奈何人家有理由,還有無法拒絕的理由。
“這是我女兒過得第一個年,我要讓她記憶猶新。”
其實南枳想說,六個月大的小孩能記住啥啊。
都記不住,可不記憶猶新嘛。
這次沒用南枳動手,陸與川親自下廚房,至於去幹什麼了,其他人不知道,南枳會不知道?
指揮陶姐,吩咐周姐。
這回陸與川學聰明了,說什麼也沒讓陶姐和周姐回家過年,工資什麼的隨便加,他也不在乎。
“突然發現好像做你們家的保姆也很掙錢啊。”南枳看著陸與川包給周姐額陶姐的紅包感慨道。
陸與川包紅包的手一頓,抬頭皺著眉毛,“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不能。”南枳噘著嘴說道,“我既是你們家保姆又是你們家月嫂,我怎麼就沒有紅包拿啊。”
“給你。”陸與川從抽屜裏拿出五個紅包遞給南枳。
南枳一看,笑意瞬間上了眉梢,“這都是給我的?”
“當然。”陸與川一臉壞笑,“不僅如此,你一會兒可是要給他們分紅包的。”
“什麼?”南枳不淡定了,“為什麼我要分紅包啊。”
“因為,長嫂如母啊。”陸與川笑著起身牽起南枳的手,往樓下走去。
南枳不情不願地跟在後麵,手裏死死握住那幾個紅包,畢竟一會兒就要和它們分開了。
“嫂子,新年快樂啊。”陶昌平一看南枳出現在視線裏,立刻上去拜年,並且伸出雙手,“紅包拿來。”
南枳心不甘情不願地從手裏拿出一個紅包,咬牙切齒地說道,“同樂同樂同樂。”
陸與川看著這一幕差點笑出聲,南枳這個樣子特別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