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鳶想想這兩個人的狀態,感慨一句,“他們倆,未必能斷的幹淨。”
“幹不幹淨的我向來也不管,都是初堯自己拿主意,反正無論是什麼結果,承受的都是他。”懷裏的南念好像聽見了動靜,小手搓搓眼睛,南枳趕緊抱起來悠了悠。
正如南枳所說,這一次不過是掩耳盜鈴,若是容靖想找,方初堯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容靖也能找到。
方初堯也沒想到再見容靖會是這麼個緊急情況。
下了飛機,他便在機場看見了那輛熟悉的車,駕駛位上坐著他無比熟悉的人。
他們有多就沒見了?
三個月了吧。
容靖好像瘦了,原本就清晰的下顎線現在更是突出。
方初堯站在車旁,透著車窗看著裏麵的人,裏麵的人同樣看著他。
三個月沒見,隻有容靖自己知道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不去找他,明知道他在哪,可是他必須克製住自己的心。
現在所有痛苦皆為了來人令人期待的幸福。
容靖按下車窗,“上車,你不著急嗎?”
方初堯這才把注意力從容靖身上挪開,想到南枳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方初堯也顧不上什麼尷不尷尬了,現在見到南枳才是最重要的。
方初堯剛跑到手術室門前,南枳正好被推了出來車上容靖已經把事情給他講了個大概,他跑上前推開了所有人,包括蒔宸和陸與川。
現在,他誰也不信。
“你們誰也別碰她。”方初堯陰沉著臉,冷冷地說道。
病床上的南枳,臉色慘白的如同一張白紙,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又消失不見了。
方初堯整個心疼的直抽搐。
“舅舅。”南枳抱著孩子笑著看著一旁一臉不悅的方初堯,“你說,舅舅抱抱。”
方初堯坐在旁邊,看似雲淡風輕,隻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到底有多急不可耐。
“真不抱抱啊?”南枳自然了解方初堯那點小心思,打趣著問道。
方初堯趕緊起身,緊張且小心翼翼地接過南念,“好小啊。”
“本來她就小,還是早產,活著就不錯了。”南枳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悲傷,方初堯聽後隻覺揪心。
“會好的。”方初堯安慰南枳也安慰自己道。
未來肯定會好的。
“你在想什麼?”容靖把方初堯堵在牆邊,看著出神的方初堯,不解地問道。
方初堯輕笑,“在想歐洲那邊小哥哥有多好看。”方初堯附在容靖耳邊說道,“又有多厲害。”
“才離開我多久啊,你就這麼饑不擇食了。”容靖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方初堯,總之,方初堯很不喜歡這種眼神,就好像他是某件商品,被人隨意挑選。
“讓開。”方初堯疾聲說道,並打算從容靖的束縛中逃脫。
容靖自然不會讓他如願,加大了力氣,把人死死抵在牆上。
“你知道該怎麼做。”
要不是容靖,恐怕現在自己都不知道南枳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