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川嚐試性的伸出手,南枳把念念穩穩當當地放在陸與川的臂彎裏,似乎感受到了爸爸的存在,念念噗的笑了。
陸與川看著懷裏嘻嘻笑著的女兒,別提有多高興了,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生怕動一點讓孩子不舒服。
“你就打算這麼一直不動?”南枳看著兩人甜蜜互動,要不知道陸與川的性格,南枳都懷疑對於這個孩子,自己是不是隻是重在參與啊。
“我不累。”其實陸與川的手早就酸了,可是隻要看著懷裏開心地笑著的女兒,陸與川便會把酸痛拋之腦後。
“孩子沒什麼大問題,但還是要細心照顧,最後家裏找一個安靜的環境,這孩子不能受一丁點驚嚇,哪怕隻是打碎了一個杯子,如果聲音過大也會引起孩子的不適。”醫生看著這一家其樂融融的畫麵,雖然他也不想破壞這麼美好的場景,但作為醫生,她不得不打斷他們的話。
說完這話,整個病房陷入了沉思和寂靜。
是啊,大家都快忘了這是個不健康的孩子,這孩子還是要麵對著隨時有任何情況的發生。
陸與川突然陰沉著臉,“沒有辦法根治嗎?”
先天性心髒病,這不是一個能根治的病。何況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經受的住手術的煎熬。
“孩子太小了,如果要做手術的話也得等幾年。前幾年就隻能請爸爸媽媽多看護一定,盡量不要讓她做任何激烈運動。”醫生說道。
房間再次陷入安靜。醫生默默離開,把時間和空間留給南枳和陸與川。
“別急。”南枳靠在陸與川胳膊上,“一切都會好的。”
陸與川看著懷裏不知道什麼時候熟睡的念念,看著靠在他身邊的南枳,“是啊,未來都很美好。”
隻要細心照顧,南枳相信自己肯定可以把這個孩子留在自己身邊,長長久久的。
“終於可以出院了。”南枳開心的就差蹦起來了,隻是看著自己身上裹得嚴嚴實實,南枳有一瞬間就像知道,大夏天的是要把她捂死嗎?“隻是今天是要過端午節嗎,把我包成這個樣子,煮熟了就是和圓鼓鼓的粽子。”
“老一輩的人說了,生了孩子之後最怕風,這樣你可是少受罪,我也能少心疼。”陸與川看著南枳說道。
“那麼請問這個紅色的手套是什麼東西啊。”穿衣服嚴嚴實實南枳也就同意了,那這個手套是什麼鬼,還是紅色的。
“辟邪。”陸與川淡淡開口說道。
不用說,又是陸與川的決定。
孩子很重要,南枳也很重要。
“啊,陽光。”南枳站在留下看著天空中掛著的太陽,欣喜地說道。
陸與川一隻手拎著嬰兒床,另一隻手摟住南枳的腰,“小狐狸,我帶你們回家。”
遠在榆林鎮的看守所,沉重的大門忽的被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男人。
牆外的陽光真好啊,丫頭,我出來了,我們終於又要見麵了。
你,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