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川進門聽見了南枳的話。這是南枳這次住院以來第一次和他說話。隻是陸與川也沒想到,兩人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這句。
“小狐狸……”
“你別說話。”南枳打斷陸與川的話,“聽我說。”
“我遇見你是在沈家的那場酒會上,那時你給了我一顆糖,就是這一顆糖,甜蜜了我整個人,更填補了我整顆心。”南枳邊說邊笑著,隻是臉上劃過的兩滴眼淚卻添了幾分諷刺。
“我曾牽著你的手,站在巴黎鐵塔下麵,我說,希望你是時光賜給我永遠盜不走的愛人。”南枳苦笑一聲,似是自嘲,“說到底不過是黃粱一夢,都是錯。”
“不是的,小狐狸。”陸與川這下真的慌了神,南枳這個狀態實在不對勁。
“陸與川,終究是我要的太多。我以為你會好好愛我,好好保護我,保護我們的孩子,,可是現在,我已經麵目全非,我沒了一個孩子,就連現在這個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會離我而去,陸與川,我失去了太多了。”
“你聽我和你說。”陸與川扶住南枳的肩膀,“這個孩子一定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以後我們會有很多很多孩子,我們會好好在一起一輩子的。”
“小狐狸,我們不鬧了,好不好,我們都不鬧了。”陸與川緊緊抱著南枳。
他怕了。
剛才有一瞬間,陸與川覺得自己永遠失去了南枳。
“我們不會有以後了。”南枳平靜地說道。
“會。”陸與川肯定地說道,“一定會有的。”
還會有未來嗎。
我們還會有嗎?
南枳一遍一遍地問著自己,堅持還是放棄。
南枳撫摸著肚子,孩子,我把這一切都交給你了。
若你安好,以後的日子也是花團錦簇,若你對這個世界,對我們失望了,那你就回到原來的地方吧,自此也就別過了。
“先生。”呂青站在一旁,看著獨自抽煙的陸與川,低聲說道,“我查到今天蒔宸蒔總來過,在病房裏待了快一個小時才走。”
陸與川眯起了眼睛,怪不得南枳今天會如此反常,要不是有人存心挑撥,他和南枳也不會走到今天。
“讓人盯好了,下次他再來,我不希望他安安穩穩地回去。”陸與川掐滅煙蒂,隨手扔到垃圾桶裏,轉身打算回病房。
才走了兩步,想起了什麼,抬起手臂聞聞身上的味道,又退了回去。
“怎麼了,先生,還有別的事情?”呂青見陸與川退了回來,還以為有什麼事情要辦呢。
“沒事,我散散味道。她要是聞到了煙味,估計又得吐了。”陸與川喃喃細雨道。
“蒔總,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陸與川那邊已經知道您下午去南小姐病房的事情了。”新上來頂上程子升位置的秘書賀進說道。
“辦的很好。悄悄放出消息,就說我明天上午要去醫院。”蒔宸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桌麵,這是南枳想事情的時候最常做的動作。
陸與川,就讓我來幫阿枳一把,讓她以最快的速度忘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