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麻煩別人的事情南枳都不會做。
從蒔鳶認識南枳那天,南枳便是這樣。
“行。我給你問問。”蒔鳶答應道。
“公司怎麼樣,永恒最近業績還好嗎?”南枳嘟著嘴問道,“自從我住進了醫院,陸與川就不讓我過問公司的事情了,什麼事情都是他攬過去解決,我都無聊死了,每天就是吐了吃,吃了吐的。”
“陸與川不讓你知道,那我也不能告訴你啊。”蒔鳶眨巴著眼睛無辜地說道,“別管了啊,好著呢。”
“你就和我說說吧,就當是給我解悶。”最近的南枳實在無聊得很,不能玩手機,不能做刺繡,更不能處理公司的事情。
真的很無聊啊。
“你還是和我說說你怎麼想的吧。”蒔鳶終於走上了正題,“不是我往你傷口上撒鹽,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
“你說呢。”南枳反問道,“我怎麼可能不要這個孩子啊,我已經沒了一個孩子了,不能再沒第二個了,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南枳撫摸著肚子,肚子的寶寶好像知道一樣,踹了南枳一腳,南枳也就當做這是他們母女之間的互動了。
“男孩?”
“女孩。”南枳說道,“醫生說存活的幾率還是挺高的,既然有一定的幾率,為何不試試呢。”
“早知道你肯定會留。”蒔鳶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我哥請了北京的醫生過來,他是嬰幼兒方麵的專家,去年退休的,有著豐富的經驗。”
“我知道這個人,陸與川去打聽了一下,不過沒有請到。這麼厲害的醫生蒔宸哥都能請到?”南枳驚訝道。
“我哥昨晚連夜去北京請的。”蒔鳶握住南枳的手,“隻要你好好的,孩子好好的,其他的你都別在乎。”
南枳感動極了,狠狠地點了點頭,“你放心吧。”
“我放什麼心。”蒔鳶拍了南枳的手一下,“聽說你都能拿刀子威脅陸與川了,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我那不是著急嗎?”南枳解釋道,“那時候情況那麼突然,我根本能想到陸與川會怎麼做,我要不是以死相逼,這時候這個孩子早就從我身體裏消失殆盡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你不能再這樣了。”蒔鳶看著南枳的眼睛,“絕對不能。”
“好。”南枳笑著說道,“其實我真的還不能完全相信陸與川。”
“你放心吧。”蒔鳶死死地握住南枳的手,“他既然已經請了我來陪你,就表示他肯定會留下這個孩子了。”
“大概是懷孕的問題吧。我總覺得我變得有點多疑,有時候還會想陸與川好不好趁著我睡熟然後打掉孩子。”
“你就是太閑了。”蒔鳶翻了個白眼,“從今天開始我搬到莊園去住,天天陪你,讓你每天瞎想。”蒔鳶用手指掛了一下南枳的鼻子。
或許就才是真是的朋友。
錦上添花的事情誰都會做,真正的雪中送炭卻寥寥無幾。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