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個人相識,相愛。她陪著他平步青雲,他看著她一路繁花。
如果說南枳是錦上添花的良辰美景,那蔣月玲就是雪中送炭的患難之交。
這一次,陸與川真正原諒了蔣月玲,他好像又看見了閃閃發光的蔣月玲。
“與川。”蔣月玲忽的驚醒,大喊道。
陸與川急忙把她攬入懷裏,安慰道,“我在這,月兒,我在這。”
在陸與川的安慰下,蔣月玲情緒逐漸平複,“我夢見好多人要殺你,我在一旁卻救不了你。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啊,與川。”
“別怕。我在。”陸與川溫柔地拍著蔣月玲的後背,安慰道。
蔣月玲趴在陸與川肩膀上,“與川,我好怕你會再次離開我。”
“不會的。”陸與川說道,“我這輩子的摯愛唯你一個,我怎麼會再次離開你呢。”
病房裏的情景深深刺痛了南枳的心,南枳握緊拳頭,轉身離開。
“別告訴任何人我來過。”南枳吩咐道。
旁邊人雖有疑惑但還是不敢發問,“是,太太。”
“我們現在去哪?”何澤問道。
去哪啊。自己能去哪呢。
“回上海吧。”南枳淡淡地說道。
蒔家。
“怎麼突發奇想來我這了呢?”南枳的到來過於突然,蒔鳶毫無準備。
“就是想你了,順便在你家叨擾幾日。”南枳笑意滿滿,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一樣。
“當然好了。”蒔鳶欣喜地說道,“你等著,我讓他們加菜啊。”
蒔鳶匆匆下了樓,找個沒人的角落打電話給蒔宸,“哥,你晚上回不回來吃飯啊。”
蒔宸忙得焦頭爛額,“不回了。你別等我了。”
“哦,那我和南枳先吃啦。”蒔鳶漫不經心地一句話,蒔宸當即合上文件,回了一句。
“等著。”
蒔鳶壞笑道,就知道你肯定回來。
南枳坐在飄窗處,看著遠方的風景,可實際上遠方什麼也沒有。
蔣月玲是摯愛,那她是什麼。
擺設,還是工具。
明明說好了不動情,可最後到底走了心。
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終有一天我也會因為愛而變得麵目全非。
可我不願這樣。南枳想。
“怎麼突然過來了?”蒔宸看著出神的南枳,問道。
南枳這才收了思緒,“突然想來就過來了。”
“若是不喜歡,盡管回來。”回到我身邊。蒔宸想道。
南枳努力扯了個笑容,“好啊。到時候可別嫌我煩。”
“怎麼會嫌煩,這就是你的家。”想到這句話有些歧義,蒔宸又補了一句,“你的娘家。”
“我連婆家都沒有,這有沒有娘家又有何妨。”南枳苦笑道。
蒔宸沒有說話,隻是一味地看著南枳。
隻要你想,這就是你的婆家。若你不願,這就是你的娘家。
你點頭,我聘妻,守你百歲無憂。
你轉身,我送嫁,護你永世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