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魏總來了。”呂青敲門而入,對陸與川說道。
陸與川沒有抬頭,繼續看著手裏的文件,說道,“去會客室。”
“與川啊,我今天來是什麼目的,我想你也知道吧。”魏書鈞賠著笑臉說道。
陸與川皺著眉,假裝不清楚地問道,“哦?魏叔不說我怎麼知道啊。”
魏書鈞臉色閃過一絲尷尬,嘿嘿笑了幾聲,“那個,我來主要是為了小白和予馨的那件事。”
“哦。”陸與川恍然大悟,“那您說說。”
魏書鈞自然看得出來陸與川是故意的,但沒辦法,自己也隻能忍耐。“我已經親自處置他們倆了,小白以後未必站的起來,予馨也鬆了口,決意和小白斷了往來,安心在家待嫁,你看你們家這邊……”
陸與川低頭一笑,有些為難地說道,“這事我本來就不怎麼在乎,這年代誰還沒有個舊愛了不是。”
魏書鈞一看陸與川鬆了口,暗暗覺得這件事有戲,連連稱讚道,“對對對。”
“不過吧。”陸與川話鋒一轉,一臉為難地說道,“我是不在乎,可我家那位……”
為了配合自己的想法,陸與川搖了搖頭,“不好說啊。”
“這樣啊。”魏書鈞低頭沉思著什麼。
陸與川緊盯著魏書鈞的表情,他就是想趁著這件事取消自己和魏家的婚約,不過看陸興元和魏書鈞的意思,這件事還有難度。
“那小陸總就不能在中間轉圜一下,畢竟這以後你也得叫我一聲嶽父的啊。”魏書鈞笑著說道。
底牌這個東西自然是要等到最後拿出來才能發揮它巨大的作用。
“這……”陸與川為難道,“總給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吧。”
解除婚約,好聚好散。一別兩寬,各自生歡。
魏書鈞捋著他那兩根胡子,笑容裏滿是奸佞,“理由肯定是有,隻不過看陸總你的誠意了。”
陸與川細細打量著魏書鈞,像從他臉色看出點什麼,不過魏書鈞也是征戰四方的老狐狸了,怎麼可能輕易就漏出馬腳呢。
“這也得看魏叔的理由有多大了。”陸與川也順著話茬接下去。
誰也不先亮出底牌,同樣誰也不鬆口。
兩人就這樣如此焦灼著,一個老奸巨猾,一個年輕氣盛,誰也不低頭。
“罷了罷了。”魏書鈞擺擺手,到底先敗下陣來,“你們這些年輕人,後生可畏啊。”
陸與川低頭笑笑,等著魏書鈞亮出底牌。
“不過我混跡商場這麼多年也不是白吃飯的。”魏書鈞自然不可能認輸,“我隻說兩個字,同不同意就看陸總你的意思了。”
“請講。”陸與川擺手說道。
魏書鈞笑笑,死死地看著陸與川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道。
“南,枳。”
話音剛落,隻見陸與川原本放鬆的身體立刻緊繃起來,一旁放著的手也開始握拳,眼神裏露出精光。如此二人是動物,那麼下一秒陸與川的利爪將直接攻擊魏書鈞的脖子,一招製敵。
“陸總別緊張,我也是有女兒的人,不會殃及無辜。”魏書鈞瞧陸與川如此反應,深知今日這一趟來對了。
陸與川深吸一口氣,“魏叔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