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好端端了來公司找我。”陸與川對於南枳的到來既意外又欣喜。
“我要見沈予白。”南枳沒有說任何客套話,直接說道。
陸與川拉著南枳的手一頓,“理由呢?”
“他是我在上海認識的第一個人。”南枳平靜地說道。沒有誰知道她心裏一團亂麻。
陸與川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南枳,想從她臉上看出這句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
陸與川耗著,南枳也等著。兩個人誰也沒先說話,到底是陸與川敗下陣來,“走吧。”
南枳鬆了口氣,隨後又聽到陸與川的話,“如果我沒有同意,你會怎麼做?”還有一句,陸與川沒有說。去找蒔宸嗎?
來的路上,南枳就想好了。如果陸與川拒絕了自己,她就打著陸與川的旗號硬闖進去。
當然南枳不會這麼說,“你不會拒絕我的。”
陸與川笑意盈盈,顯然南枳這句話深得他心,“是啊,我不會拒絕你的的。”
再見沈予白,南枳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樣子。
頹廢的氣息布滿全身,沒有一點活下去的感覺。
“心死之人哪有什麼活下去的意義呢。”沈予白苦笑說道。
南枳拉拉陸與川的手,說道。“陸老板,我想單獨和沈予白說幾句話。”
陸與川看看沈予白,再看看南枳,點了點頭,轉身關門離開。
“你不用覺得愧疚,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沈予白說道。
“愧疚?”南枳丹唇勾起一抹冷笑,“你想多了吧。”
“什麼意思?”沈予白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像你說的,路是你自己選的,我並沒有逼你。”南枳說道。
沈予白看著窗外的風和日麗,又想到自己的雙腿,除了暗自感慨,別無他法。
“我可以讓陸與川放你走,你的腿,魏書鈞不會下死手,你以後還是能站起來的。”南枳挑眉看著沈予白,等著他的回複。
聽到自己還有站起來的機會,沈予白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可是隨之破滅。“算了,我這樣的人,這麼稀裏糊塗地過一輩子,挺好的。”
“你親口聽見魏予馨否認你們的關係了嗎?”南枳問道。
沈予白點點頭,像是不願回想起那日一樣。
南枳又問道,“你親眼看著她說的?”
這話如同一塊大石頭砸在平靜的水麵上,激起層層水浪。同樣,沈予白的心也是如此。
“所以,好好活著吧。”南枳說完這話,轉身離開了。
等到沈予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哪裏還有南枳的身影,隻好對著南枳離開的方向,說了句,“謝謝。”
見南枳出來,陸與川關掉了手機,朝她走過來。
“說完了?”陸與川問道。
南枳點點頭,隻聽陸與川又問道,“我能不能知道原因?”
不知何時淚水滿麵,南枳抬頭看著陸與川,“都是愛而不得的可憐人。”
那一刻,陸與川的心好像被什麼揪了起來,前所未有的心痛。
南枳淺淺一笑,隻是那笑容顯得無比淒涼。
陸與川把南枳緊緊摟在懷裏,“不會的。”
隻是到底是什麼不會,兩人各有各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