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那幾天吃的所有的食物都被人泡了草烏。”說到這，蒔宸眼裏殺意波動。
“草烏？”陸與川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
“草烏本身就有毒，古代的墮胎藥它可是必不可少的藥材。”蒔宸說這話時一直看著陸與川的表情，要知道自己的父親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聞啊。
陸與川麵上仍保持鎮定，若不是看見他顫抖的手，蒔宸都得感慨一下陸與川的定力了。
“接下來怎麼做那就是陸總的事情了，我就不參與了。隻一點，你把南枳給我看好了，要不然我隨時把她帶走。”蒔宸邊說邊起身打算離開。
“蒔總。”陸與川叫住蒔宸，“還麻煩不要告訴南枳。”
“你放心，讓她難過的事情我不會做，也請陸總少做。”蒔宸頭也不回地走了。
蒔宸一走，陸與川再也檢查不住了，扶著桌子勉強站立。
他應該怎麼辦？
往日所有幸福在一刻瞬間瓦解。
父親還是南枳，他必須做出選擇。
陸與川知道這件事情根本瞞不了多久，南枳一旦知道，後果陸與川根本不敢相信。
陸與川癱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房間的窗簾還沒有拉開，整個房間還是昏暗的。
就連陸與川的心也被蒙上了一層紗布。
電話響起，是南枳。
“要回來吃完飯嗎？”陸與川這才意識到時間。
“嗯。”陸與川回應。不知為何，陸與川眼前突然浮現那日南枳的眼睛。
以前他最愛的那雙眼睛，絕望的像一座枯井，毫無生機。
陸與川啊陸與川，到底是陷進去了。
“容靖，之前說的那個計劃，準備一下吧。”陸與川似乎下定了決心，這世上沒什麼難事，什麼事都可以兩全其美。
南枳已然睡熟，陸與川摟著南枳，手輕輕放在南枳的腹部。
原來這也是有一個生命的。
可是他沒保住。
陸與川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南枳也沒有繼續吃藥。兩個人好像心照不宣地在做同一件事情。
“你怎麼還不睡？”睡意朦朧的南枳感覺到陸與川的注視，半睜開眼睛說道。
“你睡熟了我再睡。”陸與川溫柔地摸摸南枳的臉，低頭親了親南枳的眼睛，“睡吧。”
南枳翻了個身，把自己蜷縮在陸與川懷裏，“你哄我睡吧。”
“怎麼哄啊？”陸與川皺著眉顯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哄。
“唱歌啊。”南枳用手指在陸與川胸口胡亂的畫著。
“好好好。”陸與川隻好妥協道，“那你不許亂動啦。再亂動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南枳聞言立刻在陸與川懷裏乖乖躺好，不再胡鬧。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陸與川對音樂沒有什麼追求，隻會這些簡單的兒歌。
南枳倒也給麵子，一遍下來便進入了夢鄉。
陸與川看著南枳安穩的睡顏，暗自歎了口氣。
但願未來如此平淡安穩，你我安能攜手共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