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初堯瞪大了雙眼,像是急需南枳一個肯定的回答,“舅舅?”
“難道要叫嬸嬸嗎?”南枳打趣道。
“真的嗎?”方初堯還是不敢相信。
“不知道呢。可能是吧。”南枳昨晚夢見了一個小女孩,圓圓的小臉,跑到她麵前叫著媽媽。
南枳想,大概是有了吧。
“與川哥知道嗎?”欣喜之後的方初堯還算冷靜。
“隻是我的感覺,還沒確定呢。沒往外說。”南枳微笑著說道。
“好神奇啊。”方初堯往後一靠,感慨道。
“什麼神奇?”方初堯這話沒頭沒腦的,倒是把南枳弄糊塗了。
“隻是感慨生命的力量。”方初堯說道。
南枳沒有回話,榆林鎮的一切她都沒有告訴方初堯,正如她當時所說的那樣。
有些肮髒還是自己沾染吧。
既然做了那麼多年的方初堯,那就一直做下去吧。
所有的罪孽就讓她一個人來扛吧。
“姐姐,其實我不是在乎我的努力沒有收獲,隻是我一直都在告訴我自己,隻有我越來越強大,我才能保護好姐姐。我好不容易可以做出一點成績來,說放棄就放棄,不甘心而已。”方初堯認真地說著。
南枳隻身一人撐起的是他們兩個人的未來。
他不能坐享其成。
他想有一天南枳也可以依靠他。
你為我想,我為你憂。
大概親人也就如此吧。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南枳打量著何澤,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
“我也是才知道。品牌方藏的很深,大家一直以為就是一場普通的慈善會,誰知道又是蔣月玲重返娛樂圈的發布會啊。”何澤也是有苦說不出口,天地良心,他真的才知道。
“算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哪哪都能遇見她。”也不是怕見到蔣月玲,南枳隻是覺得太麻煩了。仿佛隻要和蔣月玲有關,就變得異常麻煩。
不,應該說隻要和陸與川有關,所以的事情都會變得麻煩至極。
“怎麼了,臉色不太好。”蒔宸瞧著南枳的臉色發白,擔憂地問道。
“沒事,可能昨晚沒休息好。”南枳強打著精神說道。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南枳隻覺得異常疲憊,有時候繡著繡著就睡著了。
南枳像是想到了什麼,展開手指算算日子,看樣子有時間是得去醫院一趟了。
“要是很累就別去了,回去休息吧。”
“別了,我沒什麼事。都說好了,不能失信啊。”南枳笑笑說道。
“可以的。”蒔宸見南枳一臉疑惑,又說了一遍,“我說,你可以。”
南枳笑笑沒有說話,靠向車窗閉目養神起來。
她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她原以為她和蒔宸不管發生什麼,他們都不會尷尬的。
無法兌現的未來,就不要輕易許諾。
做不到太陽,就不要輕易給他人光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