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樂意。多少錢我也退了你。”
“不好意思,先生,太太說了,您要是辭退我,我可以立刻去她那。”呂青不卑不亢,視死如歸地說道。
“行,行。你把手機給我。”
“太太說了,不行。”呂青眼睛一眯,嘴角一勾說道。
“我用,我用還不行嗎?”陸與川發現了,自己身邊這些人全讓南枳收買了,無可奈何地妥協道。
“太太說,如果您實在沒什麼事情做,可以想想孩子的名字。”呂青說道。
陸與川先是一愣,隨後傻笑起來。
有些話,如數九寒冬。
有些話,如沐沐春風。
陸與川讓呂青搖起病床,認認真真地翻著書,也不嚷著要下地,也不著急要工作了。
呂青頓時鬆了口氣,早知道這句話這麼好使,早就說了,還用等到現在。
等南枳回到病房的時候,陸與川還沒有放下書,他覺得哪個字都好,又覺得哪個字都不好。一時間難以定奪。
“怎麼不躺下休息?”南枳拿走陸與川手裏的書,責怪道。
“等你回來啊。”陸與川好好躺下,現如今自然是南枳說什麼是什麼。
“你這傷口……”南枳突然發現傷口包紮的和自己走之前不太一樣,便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下床了?”
“沒有。醫生換藥。”陸與川早就讓呂青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去丟掉,沒想到還是讓南枳看了出來。
南枳沒有立刻拆穿陸與川的謊言,隻是一味地盯著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陸與川被南枳看的有些別扭,隻能閉上眼睛裝睡。
“呂青。”南枳叫來呂青。“你們先生是不是下床了?”
“下床倒是沒有。”呂青說道,陸與川悄悄鬆了口氣,還好是自己的人。
“不過,先生非得坐起來,就撕到傷口了,醫生又來給換藥。”呂青下一句話直接給自己送走。
陸與川決定,撒哈拉沙漠好像便宜了他。
這個時候,陸與川也不能裝睡了,趕緊替自己辯解,“就一點點,他大驚小怪的。”還不忘威脅呂青,“你趕緊滾出去。”
“太太,先生真的不聽話,一直吵著要下床。還威脅我要給我送到撒哈拉沙漠去。”呂青瞬間變臉,委屈地說道,隱隱約約還帶著哭腔。
陸與川氣到頭疼,見南枳黑著臉,這個時候也不敢說什麼,隻好在心底怒罵呂青。
“你和門口那個,當秘書真是太屈才了。”南枳撇撇嘴,“你倆應該組合說相聲,必火。”
“啊?”呂青一開始還沒聽明白,等明白的時候已經被南枳趕了出去。
陸與川在背後偷笑,南枳一個眼神瞪過去,“睡覺。”
陸與川趕緊閉眼,過一會兒又睜開眼睛看看南枳,“太太說的對。”
南枳舉起的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落下,最後無奈的笑笑,替陸與川掩好被子,自己也趴在旁邊睡了過去。
等到南枳呼吸均勻後,陸與川再次睜開眼,他知道南枳去了哪,也感覺出南枳的不對勁,再次心疼起這個丫頭,什麼事情都自己扛著。
陸與川替南枳攏好額頭邊零碎的頭發,握著她的手,輕輕說道。
“睡吧,以後,我守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