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可以不說。”陸與川陰沉著臉,仍溫柔地看著南枳。
南枳沒有說話,強擠出一個笑容。
“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陸與川點燃香煙,翹著腿癱坐在沙發上。
“那兩個人。”南枳又說道,“齊苑。”
“你覺得我能怎麼做?”陸與川眯起眼睛,打量著南枳,“還是你希望我怎麼做?”
“我隻是問問。”
“你以前可從不關心這些事情。”陸與川扔掉煙蒂,打算起身離開,“你們照顧好太太,別讓任何人來打擾。”
“陸老板,陸老板。陸與川。”南枳有些生氣,他又是如此。“你到底想幹嘛?”
陸與川狠狠地把手裏的衣服砸在沙發上,抓住南枳的肩膀,幾乎是瞬間勃然失色,“我倒想問問你,你想幹什麼。”
“鬆手。”南枳不斷掙紮,想要掙脫開陸與川的束縛。
“為什麼不相信我啊。”陸與川崩潰地朝著南枳大喊,“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陸老板。”南枳見陸與川這個樣子,也有些手足無措。
“我到底還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陸與川鬆開手,背對著南枳,“我知道許鐸的存在,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他對不對?”
“不是的。”南枳想要解釋,但陸與川絲毫沒有給他機會。
“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訴自己,給你時間,給你空間,我等你真正接納我的那一天,我等你親口跟我說你的過去。可你呢?你又是怎麼做的?”
“陸老板,我們各自冷靜一下吧。”南枳實在不想爭吵,這個時候彼此冷靜才是最好的辦法。
“你什麼意思。”陸與川打斷南枳的動作,把南枳裝在行李箱裏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出去。
陸與川扔一件,南枳放一件。
南枳放一件,陸與川扔一件。
兩個人來來回回,誰也沒有先開口,誰也沒有先鬆手。
南枳直接扔掉衣服不在和陸與川拉鋸戰,抓起大衣便要往外走。
陸與川扣住南枳的手臂,直接把人拉回懷裏,下巴抵住南枳的肩膀。
“不鬧了,好不好。”
“所以是我在鬧嗎?”南枳反問道。
“我的錯。”陸與川說道,“別走好不好。”
南枳也不再掙紮,伸手勾住陸與川的脖子,“我和許鐸真的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在乎。”陸與川立刻說道。
“不是你在不在乎,是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南枳認真說道。
“你曾問我,我為什麼那麼怕黑。就是他,把我困在地下室整整七天。”南枳絕望地說道。
“七天。你知道是什麼概念嗎?”
“潮濕的地麵,穿透人心的滴水聲。”
“沒有光。”
“沒有空氣。”
“也沒有人。”
“我隻能縮在角落裏。我不敢睡,我怕我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周遭全是黑暗,沒有一絲光亮。”
南枳顫抖著身軀,滿臉淚水地看著陸與川。
“別說了。”陸與川心疼地說道。
他從未想過事情會是這樣。
“為什麼不說,你想知道,我全都告訴你。”
“我怕水。”
“他把我倒掉在空中,一次一次地鬆開繩子。”
“他像看一場精彩表演一樣,看著我在水裏求生。”
“我堅持不住的時候,他就把我往上拉。”
“等我緩過來,他在鬆開繩子。”
“一次,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