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南枳突然覺得有些許不安。這種感覺很難敘述。
一進房間,南枳就知道這股不安來自哪裏了。
容靖和陸與川齊齊出現在南枳麵前。
“哥……”方初堯沒想到容靖會來找他。一時間語塞,半天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容靖和家裏鬧的很不愉快,即便在陸家受了委屈,但是這個委屈的確不是容靖加給他的,他心裏清楚。可是他就是想把這比賬記在容靖身上。更多的是他想重新考慮這場關係,所以他才選擇離開。
可是他沒想過他會回來找他。
他真的來了。
相比方初堯的失態,南枳倒顯得冷靜了許多。在驚訝陸與川的到來之後,還小小地吐槽了一下這家酒店的安保問題。
怎麼現在自己都沒什麼隱私權了嗎?到哪都有人能進自己房間。
過了許久,幾個人還是最初的那個狀態。南枳實在忍不住了。
“兩位要不出去談談。”
“在帶走初堯之前,我想和你解釋幾件事情。”容靖說道。
“不用。”南枳不需要他的解釋,為什麼要和她解釋呢?“我說過,隻要是初堯自己做的決定我都不管。你不用和我解釋什麼。”
南枳的語氣堅定,不容任何人拒絕。容靖隻好領著方初堯離開,把空間和時間留給自家哥哥。
“瘦了。”陸與川看見眼前心心念念的人,歎了口氣。
南枳想了很多陸與川的第一句話,質疑,懷念,調侃。
可是南枳沒想到陸與川的第一句居然是心疼。
南枳眼圈一紅,把頭扭了過去,努力控製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陸與川見狀,立刻上前將人抱在懷裏,“對不起,小狐狸,我不該質問你,明知你與常人不同,還硬要求你為我考慮。是我不對。”
南枳沒有說話,隻是極力控製不讓眼淚掉下來。
這世上,從未有人在意自己有沒有受委屈。
南枳一遍一遍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哭。
“想哭就哭,受了委屈就哭出來。”陸與川自然感受到懷裏的人正在極力控製情緒。“我在這。”
本應該在父母寵溺嗬護的長大,南枳卻早早學會了容忍和堅強。
明知道她有心結,卻還是逼她。陸與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以前從來不會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情緒,可是遇見南枳以後,陸與川變得不太正常。
他希望南枳的世界裏隻有他一個人,他想成為南枳完完全全的依靠。
“你叫我南枳了。”南枳冷不丁的一句打斷了陸與川所有的思緒。
“你就為這個生氣?”陸與川哭笑不得,眼前的人似乎想起了不得了的事情撅起了嘴。原來南枳也會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沒有生氣。”南枳本身就是為了緩和氣氛才說的這麼一句。
南枳覺得既然陸與川已經來找她,那她也沒有必要在躲躲藏藏了。
一輩子就這麼長,有些事情,千萬別委屈自己。
南枳想賭一次。
賭一次她的愛情。
“陸與川。”南枳輕聲叫了一句。“我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感受,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愛一個人。我不想冒險,我怕麻煩。我害怕我付出全部,卻遍體鱗傷。可是我想賭一次,為了我也為了你,賭一次。”
麵對南枳突如其來的告白,陸與川大腦一片空白。
這狐狸開竅了?
“所以,陸與川。”南枳輕快的語氣讓原本沉重的氣氛瞬間活潑了起來。
“你還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