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川,我……”
“南枳,我想和你談戀愛,你卻隻想談戀愛。”陸與川可以不在乎南枳的過去,可是南枳的心呢?
長痛不如短痛。看著陸與川難受的表情,南枳知道陸與川真的走進了她的心。可是,南枳啊南枳,你怎麼能讓別人愛你呢,你又怎麼能愛別人呢。
“陸與川,我說過,不要用心喜歡我。我就是這樣的女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可以犧牲所有,你太高看我了。”南枳穩定好自己的情緒,冰冷地說道。
“好。”陸與川半天隻說了這一個字。原來,說出的每一個字真的可以像一把刀一樣,一刀一刀割傷自己,讓人疼到喘不過來氣。
愛情這東西,往往先動心的那個會被傷的體無完膚。
南枳想說,她好像失戀了。可這場戀愛好像從未開始。
陸與川已經十七天沒有找過她了。她已經十七天沒有見過陸與川了。
可她不說就沒有人知道。
這段時間,南枳一如往常,上班,下班,開會,畫圖,裁衣,刺繡。
日子沒有任何波瀾,平淡的就像清水一樣,沒滋沒味。
原來,失戀是這種感覺。原來,真的可以想念一個人想到睡不著覺。原來,他早就悄無聲息地闖進了自己的世界裏。原來,她也曾永遠最簡單的幸福。
可是,是她自己親手毀了這一切。
是啊,是她自己毀的。
“南總監。法國那邊有個設計師交流會,蒔總讓我問問你的意思。”何澤拿著邀請函進門。
說來也奇怪,何澤不知為啥總覺得南枳最近有些魂不守舍,常常一個人坐在那裏,雙眼無神地看著某個地方。而且何澤發現南枳在服用安眠藥,可除了這些,南枳卻一切正常,尤其是工作方麵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何澤覺得女人的心思難猜,南枳的心思更難猜。
“最近沒有什麼緊急工作嗎?”南枳沒急著答應,沒有特別想去的意思,但如果沒有太多工作,去一下也未嚐不可。
“沒有。自打朱錦還有她的團隊來了之後,很多事情就變得輕鬆了很多。”
“那訂票吧。”南枳想了一下,“定兩張。”
自打那天陸家的鬧劇過後,方初堯就沒有見過容靖。他們沒有爭吵,方初堯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容靖便鬆開了手。再也沒有來找過他。
“他說,算了吧。”容靖已經坐在這三個小時了,見陸與川沒有什麼反應,又加重了語氣,“他說,算了吧。”
兄弟二人雙雙失戀,癱在家裏喝著悶酒。
“你們倆斷不了。”陸與川知道方初堯隻是一時間困在原地,他們倆那麼長時間了,彼此心裏肯定還有對方。如今,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可是自己呢。
自己的愛情又該怎麼辦。
何澤說她瘦了,她又開始不好好吃飯了;她總魂不守舍的,總在發呆,她在想我嗎?那個狠心的小狐狸怎麼可能會想自己。可是為什麼會吃安眠藥呢?
陸與川是真的想去見她。可是他得忍,他得等。等到那隻狐狸徹徹底底想明白,看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什麼樣子,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去找她。
“哥,哥,哥。”容靖急迫的聲音打斷了陸與川的思路。“你看,他們去法國了。”
方初堯的一切信息,容靖都了如指掌,手機上突然出現的行程安排讓他心生不安。
“法國?”他們怎麼會出國呢?
“南枳說過,如果初堯決定分手,她就會帶他離開,讓我再也找不到他。”容靖突然想起南枳那天晚上說的話,他害怕。無窮無盡的恐懼占據著容靖的心。慌亂之間,他不知道應該做什麼,隻能拚命喊陸與川。
“自己的人,自己去把他找回來。”
“哥,那,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