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誇獎。”聽到有人給予這場發布會較高評價,南枳心裏還是欣喜的。誰不希望得到誇獎呢。
“若有機會,還請南枳小姐賞光,一起吃個便飯。”沈予白邀約道。
“盛情難卻。”南枳說道。
一切順利。鋪天蓋地的報道席卷而來,人們總會對新奇的事情保持最高興趣。一時間,永恒和南枳緊緊聯係在一起,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南枳小姐最近很忙?”在發布會十天之後,沈予白終於約了有時間的南枳吃午飯。
“抱歉,前兩次臨時有事,是我爽約了。這頓應該是我給你賠禮道歉的。”南枳不好意思地說道。的確,這次是沈予白第三次邀請南枳了,前兩次定好了時間,南枳又臨時有事,不得不推掉,另改時間。
“別,本就是我邀請的你,再說你的工作室才剛開,還是工作重要。”沈予白說道。
“品尚的工作室。”南枳糾正道。
“你說話一向如此嚴謹嗎?”沈予白不理解地說道。
“也不是嚴謹,就是不想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如果能從根源上阻止一件事情的發生,又何必事後彌補呢。”南枳解釋道。
“所以,沈星洛的事情你也是這麼解決的。”沈予白細細品味南枳這段話,又聯想起之前的事情,有些困惑於心的問題瞬間迎刃而解。
南枳點點頭,表示讚同。
沈予白回想起第一次見南枳的時候,他原以為她是那種想靠著攀附男人而上位的女人。可事實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耳光。麵前這個女人,有實力,而且這個實力絕不應該被忽視。
“在想什麼。”南枳出聲打斷沈予白的思緒。
“在想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沈予白回答道。
“以為我是那種拜金女。”南枳嗤笑道。“這個社會,有多少人對女人存有誤解和惡意,又有多少人會因為其外表而忽視一個人的實力。”南枳的語氣有些激奮,但又有些無奈。
“抱歉。看樣子,我也是你口中的那種人。”沈予白十分讚同南枳這句話。的確,他沈予白現在有對佩服南枳,就在第一次見南枳的時候對南枳有多大惡意和誤解。
“不過我也很佩服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喜歡自己的姐姐。”南枳說道。這話看著是一種宣泄,表達南枳對沈予白最初的惡意的反擊,但實際上也是一種試探。至於試探什麼,大概自己南枳知道。可不是為了八卦,隻是想知道魏予馨和陸與川之間的某種關係。不過礙於麵子,南枳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就是好奇,就是為了八卦。對,就是這樣。
“蒔鳶告訴你的?”沈予白沒想到南枳會知道這件事,警惕地看著南枳。
南枳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從未覺得一個人的眼睛不會騙人,但是眼神不會。”
“怎麼說?”沈予白疑惑地問道,這二者,區別很大嗎?
“一個人看另一個人的眼神可以演,可以裝,但一個人看另一個人那飽含愛意的眼神又怎麼會騙人呢。”南枳說道。
“是啊。要不是真心相愛,就算眼睛可以裝,眼神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騙人的。”沈予白似乎想到了某件事情,眸子流露出淡淡的憂愁,似乎在對南枳說,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怎麼會騙人?”
“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請我,可不是為了敘舊吧。到底什麼目的,咱們不妨把天窗打開,把話擺出來說說。”南枳放下手裏的碗筷,眼眉一挑,邪魅一笑。
沈予白看著對麵笑靨如花的南枳,變了臉色。原來,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