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禪院彌音眼也不眨地答應。
但她還是不願意放津島修治離開,吹了一晚上風又打了一場架,津島修治困倦地睜不開眼,然而她還是精神奕奕的模樣。
天都已經快亮了,遙遙望去遠方已經出現了一絲金光。
禪院彌音耍賴:“我都答應送你新年禮物啦,那我呢,你也得送我才行!”
你想要的東西無非就是那些,津島修治懨懨地抬起眼皮。
都不等得到回複,她就自說自話定下了約定,語速極快:“你得把你知道的關於十年前的信息告訴我才行,答應我吧答應我吧答應我吧。”
從津島家主和其他人的口中都沒得到有效信息,但是津島修治和她之前得到的消息都說實驗和津島有關……總不會是津島修治無的放矢逗她玩吧,禪院彌音猜測津島家應該真的不是無辜,但是看上去又沒有財力支撐起一個實驗室,大概在十年前是讚助人的角色或者是曾經追查到一些信息吧。
禪院彌音的想法如此,透過眼神都傳達過來,她拉著津島修治一直央求。
真的好纏人。
津島修治已經很疲憊了,他可不像禪院彌音一樣是個身體強悍的天與咒縛還能有精神說這說那的。
抬眼看了看她,津島修治揉揉突突跳著的太陽穴,半是無奈地同意:“行吧。”
“好耶!”禪院彌音在歡呼。
她抱著津島修治的腰在原地轉了一圈,背起他,迎著黎明的朝陽飛一般地回家。
回去和來時一樣同樣沒有人發現,禪院彌音將他放在自己的院落就翻牆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們同樣都是津島家的邊緣人物,不像津島大哥一樣前呼後擁出個門都有一堆仆人跟著。
沒開暖氣的屋子很冷,津島修治緩緩地挪進自己的屋子,沒了禪院彌音的陪伴他立馬從一個會哭會鬧的少年變成麵無表情的工具。
伸手把客廳裏的燈打開,光亮一下照亮了四周。
屋子裏早就有人在等他,津島修治都不用抬頭確認就是知道在等他的人是他的父親。
津島家主一動不動地坐在唯一的椅子上:“你昨晚和禪院小姐一起出門的嗎?”
“是。”津島修治低聲回答。
“做得好,修治,繼續和禪院小姐打好關係,別讓她有更多疑心。我已經聯係了當年參與試驗的人,相信隻要重啟當年的實驗,成功了我們津島家就能重現往日的輝煌,你哥哥弄出的爛攤子也會被一筆勾銷。”
家主終於舍得給津島修治一個表情,然而這種眼神並不是對孩子的關愛,他態度倨傲地給津島修治洗腦:“修治,你生是津島家的人,死是津島家的鬼,你的一切都將奉獻給津島一族。”
津島修治的頭埋得更低,他低低地複述一遍,不帶任何表情:“我是津島家的人,我是父親的孩子,我將為津島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家主很滿意。
津島家本來隻是一個津輕地區的普通小貴族,是在十幾年前的異能世界大戰中突然崛起,一躍而成成為了日本東北地區數一數二的世家大族。
他看了看自己的小兒子,低眉順眼的服從姿態讓他十分得意,津島家崛起的原因就是掌握了唯一的反異能者,擁有人間失格的津島修治。
日常敲打已經結束,家主背著手正欲離開,突然忍不住再次確認:“你沒有告訴禪院小姐實驗和我們家的關係吧?”
幾乎沒有遲疑,津島修治麵不改色地撒謊:“沒有,父親,她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