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津島修治=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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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津輕山區迎來了冬日的第一場雪。
今年的初雪比以往來得早了點,雪花將天空和陸地都模糊成霧蒙蒙的一片,教人難以分辨雪中唯一移動的紅點究竟是視網膜上的錯覺還是真實的存在。
離得近些,才發現紅點是個實實在在的人,紅色也不是衣擺的顏色,而是大塊大塊的血汙粘連在禪院彌音的身上,不過被血糊滿的人不在意這些,她在玩跳房子,一跳一跳地踩著青石板磚崩到了山頂,口中的倒數和腳步一致。
“三、二、一……好耶!到達目的地津島家啦!”
禪院彌音停在了一座古老的日式庭院前,在短暫的慶祝儀式後,她掏出口袋裏的鋼絲和袖劍,走到津島家的大門前比劃比劃,看怎麼撬開門會比較省力。
就在這時,另一個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禪院彌音拿出來一看,通話對象的備注是:嘮叨的大哥。
這人幹嘛在這個關鍵時間點打電話過來啊?
嘀咕了一句,她還是停下手中的動作,接電話:“甚一哥,你有什麼事?有事快說,我現在可是很忙的啊。”
對麵傳來的聲音滄桑沉穩,禪院甚一咳了一聲,頓了頓才回複:“沒什麼大事……彌音,你現在已經到津島家了嗎?”
“到了啊。”禪院彌音換了隻手接電話,“如果不是你這個電話,我現在已經衝進去了。”
“衝?從大門直接衝進去?津島家也是關東地區有頭有臉的家族,雖然和咱們家比不了,但你這麼做也太不像話了,怎麼出門在外這麼多年都沒把你莽撞的性子磨一磨。哥哥知道你對自己十年前被抓走做人體實驗的事情耿耿於懷,追查了許久才查到線索在津島家,為了複仇也為了治好自己你情緒有些激動是正常的。”
“遇到越是重要的事就越應該冷靜,不動腦子隻想衝進去硬剛怎麼可以,頂著禪院的姓氏就要有禪院族人的樣子,別整天毛毛躁躁的balabala……”
禪院彌音,禪院家第二個不受待見的天與咒縛,小有名氣的自由職業者,在地下世界也是排得上號的,多少人在聽了她的名字後膽顫心驚。
然而這些都沒用,拋去了一切名號和光環,禪院彌音在兄長眼中也隻是一個被念叨訓斥的小妹妹。
“我不就是腦子被十年前的人體實驗弄壞了嗎……”她小聲反駁,又放大聲音好讓對麵聽見,“禪院和我有什麼關係啊隻是一個姓氏而已,那我換一個姓氏你就不能再說什麼了吧。”
禪院甚一翻了個白眼:“姓氏哪能說換就換,這又是甚爾教你的吧,一天天的好的不學壞的學,你跟他混遲早會被他帶溝裏。我跟你說,族長大人讓你對津島家……”
眼見著大哥的嘮叨範圍有從她擴大到她和二哥禪院甚爾的頭上,禪院彌音翻了個白眼:“嗯嗯好的好的,不用再重複了我知道了,那就這樣吧,大哥再見!”
“等等,彌音!族長大人不讓你衝進……”
“啪。”電話掛了。
甚一在這幾年變得越來越愛念叨了,明明在其他禪院族人眼中還是個人狠話不多的酷guy,在自己麵前卻是個嘮嘮叨叨的大叔。
禪院彌音沒在意電話中的未盡之言,也沒把禪院甚一的話放在心上,接著用袖劍在大門前比劃該用什麼樣的姿勢踹門才會顯得無比帥氣。
找好角度,凹出姿勢,一個回旋踢連門帶框踹翻,在雪花紛飛的季節裏掀起更彌漫模糊的煙霧。
她走進去。
然後和門後的人大眼蹬小眼。
客觀地說,她,禪院彌音,一身□□涸血塊弄成抹布的紅裙,雙手持劍,用腳踹塌了津島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