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做了一回司機,坐上了駕駛室的副座,隻不過,剛剛發動了車子正要往前走的時候,這個時候,就聽見身後的響起了一個聲音,“馬書記,謝謝您來救我。”
馬玉剛一回頭,縱然他身經百戰,是鐵與火中曆煉出來的政法戰線傑出的幹部,也禁不住頭發茬子“唰”地一下都豎起來了,我靠,剛剛已經死掉的張國喜,現在居然活過來了,而且就好端端地坐在車子後座上,正點起了一枝煙來,在後視鏡裏望著他咧嘴而笑。
“你,你是人是鬼?”馬玉剛狂吃一驚道,委實有些被嚇到了,能還繼續待在車子上沒有被嚇得直接從車子上跳下去,他的神經已經很堅韌了。
“馬書記,您可是馬克思唯物主義者,不應該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吧?”張國喜深吸了口煙道。
“你,你剛才分明已經……怎麼又活過來了?”馬玉剛深吸了口氣,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轉頭望著他問道。
“死是死給萬慶傑看的,如果我不死,他的心理防線怎麼會崩潰?又怎麼會為了乞求寬大說出他應該說出的一切?”張國喜笑了,向著馬玉剛有趣地眨了眨眼睛道。
“嗯?難道,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你事先已經知道了我們會馬上到來?”馬玉剛腦子反應極快,畢竟,能坐在他現在這個位置的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腦子的轉速要比普通人快上幾倍,更何況他本身就是搞刑偵出身的,一瞬間就猜到了這一點。
“馬書記,有些事情沒必要說得那麼清楚了,相信,以後您會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什麼的,薑書記也會告訴您的。隻不過,現在並不適合由我來跟您說。”張國喜笑笑說道,可是心下卻是喟然一聲長歎,因為,就是在剛才被帶去刑訊之前,林宇已經給他秘密傳音,告訴他如何去做了,他這個便宜兄弟倒真的是算無遺策,每一步都想得清楚明白了。
“那現在呢?是不是你繼續死,然後我們繼續裝做不知道?哦,當然,尤其是在萬慶傑那裏,你是必須要死的了,是不是這樣呢?”馬玉剛瞬間就已經猜到了這一點,心情放鬆了下來,向張國喜笑道。
“馬書記就是馬書記,確實厲害,也難怪薑書記這麼信任您。”張國喜向馬玉剛豎起了大拇指。
“恐怕,這不隻是信任,更多的還是一種考驗吧?!”馬玉剛搖頭苦笑道,不過,現在他已經清楚,兩條路,已經擺在了他麵前。或者,他繼續隱瞞這個消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並且還要處理張國喜的“死訊”,要麼,他就將這個消息暴料出去,尤其是爆料給某些應該知道的人去聽。何去何從,就看他自己了。所以,他才說這是一種考驗了。薑懷安用人禦人之道,果然大才其智啊,他真心佩服。
“信任也罷,考驗也罷,現在就看馬書記您的了。”張國喜噴出口煙霧道。盡管麵對著的是省政法戰線上的一哥,但他已經是真正死過一次的人了,所以,依舊半點懼色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