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該死,他們什麼時候動手,怎麼動手,你清不清楚?”張國喜驚怒交加地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畢竟,這件事情非同尋常,我的那個潛伏在省裏的兄弟目前也沒有太高的位置,所以,也沒有得到太多的消息,僅僅隻是聽到了隻言片語而已。”孫大炮急急地道。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誰也不要外傳。”張國喜眯了眯眼睛,摞下了電話。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看你臉色煞白的樣子,什麼時候跟個娘們兒似的這麼膽兒小了。”黃江有些好笑地望著他。
“老黃,要出大事了。”張國喜定定地看著黃江,半晌,才將聲音壓低到隻有兩個人才能聽清楚的程度,小聲說道,“剛才是孫大炮來的電話,他說,他有內線得到了消息,好像有人買通了省裏道兒上的人,要派人來殺我們昨天從省裏逮回來的幾個能源企業的頭兒頭兒。”
黃江是陳慶才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陳慶才一手提拔起來的,可謂是陳慶才最忠誠的班底,所以,張國喜倒也不虞他傳出去。
“什麼?”黃江狂吃一驚,“你說的是真的?”
“不管真假,我們都要做好預防措施,否則的話,一旦他們得逞,這件事情短時間內可就是死無對證了。到時候,一切就都變得複雜了起來。陳局可是說過,現在這件事情已經不再是群體性事件那麼簡單了,而是一場鬥爭,一場來源於華京之內的路線之爭的鬥爭,隻不過,我們隻是一個焦點所在而已。所以,陳局和趙市長不在,我兄弟也不在,我們自然要小心為上。”張國喜低聲道。
“唔,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怎麼辦?”黃江點了點頭,繼而問道。
“其實,我倒是在想,這也是一個將敵人背後核心人物揪出來的好機會。所以,我們不如就來一個將計就計……”張國喜年長黃江幾歲,同時又是從最基層一刀一槍殺上來的幹部,再加上黃江本身也是刑警支隊的支隊長出身,兩個人搞案子的智慧可是非同小可,所以,兩個人簡單一商量,就已經定下了應該怎麼辦,各自分頭去準備實施了。
接下來的一天裏,張國喜和黃江繼續審訊那幾個人。那幾個能源企業的頭兒頭兒也知道事關重大,一旦鬆口,別說以後的位置不保,到時候在牢裏會待上多少年都未可知了。所以,任是怎麼審訊,他們依舊在那裏死抗著不吐口,審到第三天淩晨,依舊是什麼進展都沒有,目前為止,已經連續審訊了兩夜一天了,如果再這麼熬下去,審訊的幹警受不了,這些平時疏於鍛煉的頭頭腦腦也會受不了,搞不好心髒病發作什麼的死在當場,那就麻煩了,所以,也就送他們回去看守所,不再繼續審訊了。
由於幾個人身份特殊,所以,是必須要回看守所的,不能在警局的臨時拘留室裏待著,所以,幾個幹警就押著他們,一路往外走。
對麵,有兩個前幾天新雇來的公益崗位的工作人員正戴著口罩、穿著白大卦在打掃衛生,一共有兩個人,一人拿著一把拖布,見到他們押著幾個犯罪嫌疑人過來,就向旁邊側了側身子,靠牆站在了那裏,看樣子是等他們過去之後再繼續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