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你們還都不知道呢?”高永盛就吃了一驚,轉頭望向了林宇,沒想到,林宇煞費苦心替他們鋪路,可是居然都沒有告訴他們這一切?
林宇看了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高永盛是個絕頂聰明的人,自然就懂了,輕咳了一聲,“其實,是這樣的。”他快速地在心底下思慮了一圈兒,就將那天醫院裏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有今天的事情,倒也不怕丟醜,不過,越是越這樣敢於露醜,也越足以證明他是一個坦坦蕩蕩真性情的人了。
“所以啊,你們小叔可真是一個胸襟開闊的人,非但沒有跟我那個刁蠻老婆計較,反倒是救了我那個刁蠻老婆一命,而今天又算是間接地救了我侄子一命,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林專家呢,就這樣,想請他吃頓飯,喏,就是這樣了。說實話,你們的小叔無論是醫德人品還是胸襟,都是這個,實在讓人不得不服。並且,別看他年紀輕輕,可是在他麵前,我總是感覺到,我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子,而他才是一座需要仰望的高山。”高永盛慨歎地說道,雖然有些肉麻,不過卻是他最真實的心聲表達了。
說到這裏,他帶著感激地小意地望了林宇,意思是說,我這麼說,林專家您看還行吧?沒說漏了什麼吧?
林宇向他露齒一笑,也讓他稍稍安心了下來。
“其實我們也是同樣的感覺。最開始的時候我剛見到小叔的時候,還有些不忿呢,覺得他那麼大的年紀,我都快四十歲的人了,居然要叫他小叔?後來我終於知道,小叔就是小叔,無話可說,令人無話可說啊。”陳慶才也感慨地說道。
“行了行了,你們今天這是給我歌功頌德來了還是喝酒來了?一個比一個能吹捧我,再這樣下去,我真要找根鞋帶把自己係住,否則就要上天了。”林宇擺手笑道,不過心底下多少也有些飄飄然起來了。他突然間發現,為什麼有很多人願意當領導?大概,就是因為這種整天被人前呼後擁著的感覺確實讓人飄飄欲仙吧?就跟丁老仙一樣,每當他出場的時候,弟子總要一通大馬屁拍得他暈乎乎的,估計應該是跟心理興奮劑的效果差不多少了,可以激發人的內在潛力能讓他更加生猛無敵吧?!
說笑間,烤串已經陸續上來了,鮮美的冰啤也端上來了,三斤裝的,一人一桶,大紮啤杯子倒滿,細白的泡沫湧了起來,再加上滋啦啦作響的烤串香氣四溢,實在是讓人食指大動。
“今天我請客,誰也不許跟我搶。既然我做東,那我就先提杯了,也不敬誰了,那太俗。銘洲,慶才,別的不說了,隻一句話,咱們的相遇相逢並在一起工作而且現在一起在路邊攤喝酒,是緣份,而這緣份是林專家創造出來的,其他的話也不多說,我就一個願望,希望咱們能把這份緣份化做情誼,化做動力,共同為推動楚海的經濟社會發展而竭盡全力,人在幹,天在看,不負蒼天不負心!幹了。”高永盛嘴裏說著蒼天的時候,眼睛卻望著林宇,眼裏無盡的感動自不必說,一仰頭,咕嘟嘟,一杯紮啤就進去了。
“好一句不負蒼天不負心,啥也不說,就衝這句話,一起幹工作,一起喝酒,一起為老百姓實事兒,一起高興開心、生氣、拍桌子,哈哈,幹了。”趙銘洲骨子裏的熱血也被高永盛這一句話激起來了,一拍桌子,端起了酒杯同樣一飲而盡,陳慶才和林宇同樣喝了進去。
“你們先喝著,我去接個電話。”正在這時,林宇懷裏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莫富國的電話,就站了起來告了個罪,去接電話去了。
“永盛大哥,我小叔不在,你快跟我們說說,倒底咋回事啊?剛才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好多話你都沒有說實話。告訴你,我可是幹公安出身,察顏觀色可是我的老本行,你今天一定要交待清楚。否則我跟你拚到底,讓你明天都上不了班。”陳慶才一見林宇走了,就心癢癢的,湊過來坐在了高永盛的身畔,開始進行逼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