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小叔您認識這個高永盛?”趙銘洲就愣了一下,還真沒想到,小叔居然是手眼通天啊,三教九流,上至高層,下至市井,沒有幾個他不認識的啊。
“也談不上認識,就是給他老婆看過病而已。”林宇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也沒有深說。其實說穿了,之所以將高永盛要到了楚海市來任市委書記,一多半的原因也是為了配合趙銘洲的工作了。隻不過,這件事情自然不能跟趙銘洲多說了,自己是他小叔,為他做這點事情是應該的,說多了,好像是自己在邀功請賞似的,那就沒勁了。
“原來這麼回事啊,看起來還是做醫生好,什麼樣的人都能結識。”趙銘洲就恍然大悟道,不過也並沒有深問。他知道小叔的脾氣,他想讓你知道的,自然就告訴你了,如果他不想讓你知道,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呃,好像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敢拿刀逼在林宇的脖子上。
“對了,慶才呢?這幾天怎麼一直沒見他?前天給他打電話尋思找他喝酒,他手機居然還關機了?啥意思?”林宇想起了陳慶才,這小子跟趙銘洲向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怎麼這些日就沒怎麼見著他呢?
“他呀,鬧心呢。”一提起陳慶才,趙銘洲就歎了口氣道。
“怎麼了?”林宇就好奇地問道。
“還不是因為他跟他前妻的事情。”趙銘洲搖頭說道。
“跟他前妻?跟他前妻怎麼了?”林宇皺起了眉頭,隱約間能夠感受到了什麼。
“唉,她前妻不是莫尚潔嘛,這不是上些日子小叔您手段通神,結果直接就把她爸爸莫富國給送進去了麼,然後呢,莫尚潔就急了,她的兩個哥哥其實都不頂事,全都是花花公子,這整個兒的家業,包括莫氏製藥,莫富國不在的時候,全都是莫尚潔在撐著呢。說起這個莫尚潔來啊,嘖嘖,倒是確實不錯,女強人一個,就是脾氣有點兒臭,不過倒也難怪,掌控那麼大的一家企業,而且還是千金大小姐出身,這一點倒是也可以理解的了……”趙銘洲提起莫尚潔來,就多說了兩句。
“你能不能說重點?還虧外界都傳你這個市長是雷厲風行,說話做事殺伐決斷呢,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八卦這麼磨嘰的時候。”林宇哭笑不得地道,他頭一次發現原來趙銘洲也有這麼八卦的潛質啊。
“不是,小叔,不是這麼回事,我這不是得給你介紹一下相關情況的背景資料嘛,方便您行事。”趙銘洲也不生氣,嘿嘿地笑著說道。
“方便我行什麼事啊?”林宇用手扇著風道。
“方便您去幫助慶才解決他的終身大事問題啊。您這可是當小叔的,當長輩的,晚輩有了什麼事情,您自然會第一時間伸手幫忙的嘛。一準兒的事情,所以我得跟您說詳細了。”趙銘洲就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就能去幫他解決這件破事啊?”林宇沒好氣地道,他現在都成了趙銘洲還有陳慶才的老媽子了,哪有事兒哪到,讓他挺鬱悶的。
“什麼叫破事兒啊?這可是終身大事,您總不至真的不管吧?您要是不管,慶才不敢找你,就得成天找我來,說你偏心眼兒,對我好,管了我的終身大事,給我娶了媳婦,結果理都不理他,我非得被他給磨嘰死。”趙銘洲提高了音量道。
“你叫什麼叫?行了行了,接著說吧。”林宇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這不是莫富國被押進去了麼,莫尚潔也急壞了,那兩個花花公子的哥哥根本拿不起事兒了,隻知道在外花天酒地的,也不管老爸的死活,全靠莫尚潔一個人撐著企業,同時在運作撈她老爸的事情。可是這件事情實在鬧得太大了,都捅到天兒了,直接驚動了中紀委,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根本就運作不了了,然後呢,實在沒辦法,她就求到了慶才的頭上。慶才這不是省公安廳派下來的幹部麼,現在也是咱們楚海市的市委副書記,還兼著政法委書記,依舊是省政法戰線上的人,她就想著讓慶才能不能幫幫忙什麼的,結果被慶才一口給回絕了。再加上以前兩個人就經常拌嘴鬧別扭,莫尚潔見老爸救不回來,兩個哥哥也不爭氣,家裏的企業眼看著就要敗了,結果一氣之下,三天前就割脈自殺了。慶才就急著跑回去護理了,中間還出了場車禍,幸虧他是你一手練出來的,仗著有功夫,總算逃了一命,不過手也斷了,正在省醫大二院跟他前妻一起住院呢。”趙銘洲就歎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