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還能信這種江湖騙子啊?就這個小年輕的,毛兒都還沒幹呢,毛手毛腳,會看什麼病?算了算了,我們別在這裏看了,走吧,再找一家去。看中醫的大夫多去了,還非得在這裏憋死牛啊?”康蕾看了林宇一眼,就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態度極其惡劣地道。
“你說誰呢?”那邊的孫占彬一聽,登時就火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怒吼道。
在省醫院中醫科,林宇就是神,不容任何人侮辱褻瀆。這個小女人居然敢在這裏口出不遜、嘰嘰歪歪的,簡直就是打他們全體中醫科人的嘴巴。
林宇坐在那裏看了康鳳和康蕾一眼,隻是冷冷一笑,連聲都沒吱,繼續給旁邊的病人看病。倒是旁邊的病人嚇了好大一跳,剛才想說什麼都忘了。
旁邊的幾個大夫也都火了,一起轉過頭來,向著康蕾怒目而視,個個眼神不善,林宇可是他們的師祖,他們崇敬還崇敬不過來呢,居然敢有人這麼態度惡劣地說他,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我說他了,怎麼了?你們想怎麼樣?咬我啊?”康蕾可是官太太出身,哪吃這一套,一見幾個小大夫居然對自己這樣橫眉冷對的,登時就不幹了,豎起細細的眉毛叉著腰就吼了回去。
“你們出去,馬上出去,給誰看也不給你們看,馬上出去。”孫占彬就氣壞了,指著康蕾吼道。旁邊的幾個大夫也一起怒喝“出去”,一時間聲勢極壯,倒是把康蕾嚇了一跳,有些不敢再叫囂了。不過,憋了這麼一口氣,康蕾豈能咽得下去?就轉頭望著王振彪,嘴裏不住地冷笑,“王院長,好啊,真好啊,你們醫院的大夫個個都這麼目無領導、無組織無紀律麼?而且對待病患這樣態度惡劣麼?”
那邊的王振彪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好歹他也是省醫院的副院長,並且兩個人還是他領進來的,如果真被人哄出去了,那他的麵子也要被涮沒了。
就哼了一聲,用自以為威嚴的眼神望了過去,在幾個人身上巡視了一圈兒,再度重重地一哼,“你們幹什麼?怎麼對待病患這麼一個態度?這還像話麼?”
“她不敲門就進來了,而且站在這裏態度踞傲,比我們的態度還惡劣十倍,還這樣不尊敬林醫生,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不懂,憑什麼不出去?再者說,你是誰啊?憑什麼在這裏教訓我們?”有兩個年輕一些的大夫血氣方剛的,就直接出言頂撞道。
王振彪登時大怒,“啪”地一拍旁邊的診床,“我是王振彪,看清楚了嗎?”他掏出了胸牌掛在脖子上,指著胸口處的胸牌怒喝道。
今天他剛到班上,還沒來得及換上白大卦呢,也沒戴胸牌,幸好胸牌一直揣在懷裏,此刻終於能夠派上用場了。
“副院長?”一群人看著那個胸牌,就都沉默了下去,礙於副院長的官職與威風,就都不說話了,不過彼此間相互對應的眼神分明顯示出了他們眼裏的不屑與輕蔑。如果一個副院長就這種德性見識的話,那可實在太沒勁了——學中醫的人向來骨頭都很硬,尤其他們還都是些年輕人,嘴裏雖然不說,但心裏肯定還是不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