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剛才聽完了那個故事之後，不是表示對我很失望麼？還讓我滾來著，可現在又算什麼？”林宇感受著極致緊握的感覺，要深深地吸口氣，並且要把一句話分成好幾段去說，才能說得完整。
“沒錯，我是失望，我是因為你到後來才坦白而失望。”姚媛媛咬牙切齒地在上麵搖晃著身體，盯著他的眼睛道。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林宇就愣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說，在一開始的時候，你就應該告知她一切，讓她進行選擇，也免得她經曆那麼多的苦與痛。你到後來才告訴她這一切，這足以證明你分明就是自私的，就是不想放手，所以，她才遭受了這樣痛苦的情感折磨。如果開始的時候就知道，並且她依舊選擇了你，那她是不是經曆的痛苦就要少一些呢？”姚媛媛就放緩了動作，趴在他身上喘息了一會兒，才繼續緩緩地動作著，向他說道——這也讓林宇突然間發現，她這個毛病跟吳雙兒是一樣的，就是喜歡在做事兒的時候談事兒，並且還是這種很嚴肅的問題，實在讓他很無語。
不過，姚媛媛的回答還是給了他意外的驚喜，因為他從中間得到了太多他渴望讀到的東西。
“那你呢？”林宇沉默了一下問道。
“你說呢？混蛋？！”姚媛媛細細地喘著氣，趴在他的胸口恨恨地問道。
“你真的不在乎？”林宇抿抿嘴唇，反問道。
“我不是在乎，恰恰相反，我很在乎。”姚媛媛略停下了動作，星眸迷離地望著他道。
“你在乎，還這樣委屈自己？”林宇有點無語。真是女人心海底針，不好琢磨啊。
“這不是委屈，而是釋放。並且最重要的是，我想睜著眼睛看到最後，你是如何給我們未來的。如果可以，就讓我做一個見證人好了。我想親身驗證一下，你是怎麼實現那個狗血又狗屁的誓言的。”姚媛咬著牙說道。
“你這樣做，實在很瘋狂，有一種飛蛾投火般的決然，搞不好真容易傷到自己的。”林宇就歎口氣道，將自己向下沉了沉，從她的身體裏退出了一點兒。他突然間覺得，在這個時候談論這種問題，好像多少有些“趁人之危”，起碼姚媛媛的理智好像不是那清醒。畢竟，這種時候還能保持完全清醒的人，隻能說她並沒有全情投入。
“不要……”姚媛媛摁著他結實的小腹，向下坐了坐，直到坐到了自己需要的深度，才停了下來，皺眉吸了一會氣兒，才盯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道，“人這一生，又能瘋狂幾回？我寧願瘋狂一回，也好過這般渾渾噩噩地活著。”
“那你總得給我一個真正的理由。剛才的理由並不充分。”林宇心底下的希望之火倒是越燃越旺了。
“給你什麼狗屁的理由？無非就是再次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罷了。”姚媛媛就媚眼如絲地白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