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孫誌軍如果也招了的話,那自己的兒子何飛揚恐怕也就保不住了,勢必會被牽連進去。畢竟,白河縣的那個工程項目可都是自己兒子搞的項目,並且當初自己也是為這個項目說了話的。自己的兒子要是被牽出來,那他被巡視組請去喝茶的日子還會遠嗎?更可恨的是,這一切實在來得太急太突然了,一套疾如閃電的組合拳下來,打得自己焦頭爛額,連半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想去臨時搬個救兵什麼的都不可能了。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栽在這裏,如果栽在這種窮鄉僻壤的破內陸城市,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裏算了。”素來雄心勃勃野心極大的何騰嶽向來都沒有將這個林寧省放在眼裏。在他眼中,這裏隻不過就是他的一個政治跳板罷了,等資曆熬得差不多的時候,跳上一級,再平放出去,到時候到哪個省當上一省大員,封疆大吏,以後再前進一步,成為副國級領導,甚至正國級領導,才是他未來的方向目標。如果就這樣栽在這裏,哪怕是因為一些小小不言的事情稍稍對他有一點影響,也是他堅決不允許的。
想到這裏,咬了咬牙,抓起了手機,他就要往外走,不準備再聽下去了,要出去打個電話,向家族去發求救信號去。
不提防,那邊的馬建平一直在盯著他,一見到何騰嶽居然要往外走,登時就皺起了眉頭,輕喝了一聲,“何省長,你要去哪裏?”
“不好意思,馬書記,今天的水喝得有些多,我要去個洗手間。至於漏聽的情況我會馬上回來補上。”何騰嶽就轉頭強笑回答道,同時加快了向外的腳步。
“看起來何省長身體不太舒服,小吳,你去陪何省長去一趟洗手間,避免出什麼意外的情況。”馬建平就冷聲說道,同時向身邊的一位工作人員擺了擺頭。
“好的。”那位工作人員就放下了筆,夾上證明身份的卡片,走到了門前,向著何騰嶽一擺手。
這個舉動也讓整個常委會議室裏的人再次震驚了,啥意思?居然衝著何騰嶽來了?何騰嶽上個廁所居然都要派人看著,這證明了什麼?是不是巡視組已經將目光瞄上了何騰嶽?
何騰嶽也愣在了那裏,臉色由紅轉青,肥胖的身體都氣得開始發抖起來。對天發誓,無論是在京城工作還是下派到林寧省之後,他還從來沒有被這樣羞辱過。怎麼著,馬建平居然真的敢瞄上自己了?也不問問他們何家是幹什麼?那可是整個華夏有數的幾個頂級政治豪門,看這意思,居然是要辦了他?
“馬書記,您這是什麼意思?”何騰嶽怒火衝頂,驕橫的豪門貴少的脾氣就犯了,毫不客氣地盯著馬建平,凶狠地一字一頓地問道。
“沒什麼意思,其實我是想說,如果何省長方便的話,就再忍一忍吧,因為下麵有個小小的情況通報,涉及到了你。”馬建平絲毫不畏懼他的眼神,隻是淡淡一笑,展開了手裏的資料,輕輕敲了敲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