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情真像李修奇所說,那這個劉振東簡直就是一個為了兒子徹底昏了頭的混蛋,這樣的老混蛋坐在那個位置上,可想而知,又怎麼可能為老百姓做什麼實事好事?
“當然,我所說的或許隻是片麵之詞,並不足以采證,所以,薑書記您不妨再側麵了解一下,這樣就能夠將整個大局的情況了然於胸了。”李修奇就趕緊說道。
“這些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吧。有些事情,我真得要好好地想一想了。從現在開始往後的一段時間,一直在走群眾路線教育,目的就是要讓我們的幹部隊伍純潔起來,讓我們的幹部思想純粹起來,看起來,也真要狠狠地抓幾個典型以儆效尤了。”薑懷安揮了揮手道,不過聽似平靜的話語中,卻帶起了一絲說不出的陰森凜厲的殺意來。
副省長何騰嶽的辦公室。
此刻,徐福春和吳德民都坐在沙發裏,抬頭跟看著救星似的望著何騰嶽。徐福春是直接來找何騰嶽的,而吳德民則是回家去到老爺子吳政那裏搬救兵去了。隻不過吳政老爺子聽了之後,先是把吳德民罵了一個狗血噴頭,然後才又給何騰嶽打了電話。說起來吳家跟何家也是世交了,並且並係匪淺,當初徐福春還是吳政引薦給何騰嶽的,掛上了何騰嶽這條線呢。所以,這個時候出了事兒找何騰嶽,也算是理所當然了。
倒是正“巧”,彼時徐福春剛到林河市,正在何騰嶽的屋子裏坐著呢,所以,吳德民也正好直接趕過來了,跟徐福春一起來“訴苦”連帶告狀。
另外,他家老爺子吳政也開始私下裏活動,替吳德民跑動關係。畢竟,老吳家培養出這麼一個官二代來,也並不容易,豈能輕易就讓吳德民就這麼直接倒了?
“何省長,趙銘洲和陳慶才,簡直欺人太甚了。還有李修奇,背地裏縱容他們兩個拚命地打壓我們,他明明知道是我們是您這條線上的人,還這樣做,分明就是沒把您放在眼裏。”吳德民上來就打起了關係牌,向著何騰嶽一陣痛訴。
何騰嶽大概五十二三歲的樣子,梳著個油光鋥亮的大背頭,穿著白襯衫,眼睛很小,好像無論看著誰像是在眯著眼睛看人似的,他大腹便便地坐在那裏,看上去倒是一副很威嚴的樣子。
“就是,他們從開始就一直打壓我們,現在更是變本加厲。而且,人大的劉振東劉主任隻是稍微跟我們走得近了一些,結果就被他們尋找各種機會狠狠地整治。劉主任的兒子以前處了幾個對象,後來出了些小事兒,他們就死抓著不放,尤其是那個陳慶才,居然直接把他兒子抓起來了,判了個無期,任憑劉振東主任怎麼求情都不行。劉振東主任老來得子,可就那一個孩子,現在被判了無期,弄得下半生半點指望都沒有了,何省長,您說,他以後可倒底怎麼過啊?”徐福春也在那邊跟何騰嶽一通說。
隻不過他說得倒是很巧,並沒有直接攻擊,而是繞個圈子,算是比吳德民來得有些技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