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正當所有人眼珠子瞪得溜圓,驚悚至極地向外看個不停的時候,屋子裏響起了孫大炮慢條斯理的聲音。
回過身去一看,就看見孫大炮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裏,滿臉的雲淡風輕,眼神裏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譏諷望著他們。
看到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孫大炮冷哼了一聲,眼神就冷了下來,突然間“啪”一拍桌子,指向了人群中間的陳彪,“陳老大,你現在服不服?”
陳彪兩隻手劇烈地顫抖不休,眼裏有著絕望至極的神色,蹲在那裏沒有說話。
“草你嗎的,問你話呢,耳朵聾了啊?”那邊的王力這一次終於威風起來了,二話不說,幾大步衝了過去,一把就拎著他的脖子,跟掐小雞兒似的拎了出來,“哐”的一聲就將他摔在了那裏,摔得他滿身的肥肉亂顫,感覺屁股都要成四瓣了。
“我服,服……”陳彪哭喪著臉,坐在地上,此刻也不得不服軟了。現在孫大炮手裏還握著這樣一個堪稱恐怖的重型核武器,他要敢說半個不字,那可真就是管殺不管埋的下場了。
他剛道出了一個“服字”,“當啷”,一把砍刀就扔了過來,在他麵前滾了兩滾,靜止在他麵前不動了。
“陳彪,我一向待人恩怨分明,這個你應該很清楚了。曆來立老大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拿人頭祭旗是理所當然的,你當麵杵逆頂撞於我,並且還險些煽動了一場針以我的暴亂,拿你祭旗立威,也是無話可說。不過,我給你個出路,也不要你這條爛命,扔下你在楚海的產業,剁下自己的右手,你滾出楚海吧。否則,今天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孫大炮盯著他,眼神寒酷如冰,緩緩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陳彪知道事情已經沒有半點退路了,這還是孫大炮想留自己一條命,否則的話,他現在直接把自己幹掉,自己都沒地方說理去。
他倒也光棍,二話不說,抓起了砍刀,將右手放在地上,閉上了眼睛,狠狠地就是一刀掄了下去,登時血光迸現,一隻手掌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跳躍,蹦個不停。滿天的鮮血激飆,有的甚至噴到了身畔的其他幾位老大的臉上,星星點點、麻麻燙燙,像噴上無數滾燙熱辣的油。
“給他包紮一下,送他回去接收產業,他的小弟,全都遣散了,一個不留。”孫大炮揮了揮手,身後自有兄弟躥了出來,胡亂給他的胳膊一勒,簡單包紮了一下,而後挾裹著他就出去了。
陳彪斷手的哀嚎聲響徹在夜風中,如夜嫋長啼,經久不散,倒是說不出的駭人來,那些老大無不膽寒,連頭都不敢抬了,這一次祭旗成功!
“剛才有頂撞我的,不用我點名了,都站出來吧。”孫大炮輕敲著桌子,眼神從對麵巡視了過去,每看到誰的臉上,都讓人心下狂跳,手心裏狠狠地捏著一把汗。
“不出來是麼?周老三,和尚,王菜刀,鄭禿子……都給我滾出來!”孫大炮一聲怒吼,開始挨著個兒替那些平時跟自己不對付並且剛才反對自己也是最凶的那些人點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