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撥了好幾遍,都沒有撥通。
“該死的,就不信你打不完這個電話,我今天晚上非要鬧死你。”梅梓咬牙切齒地在那裏一頓神撥,可惜,足足撥了半個鍾頭,那邊依舊占線。等最後一次撥通好不容易不占線的時候,結果隻響了一聲,就被掛斷了,再撥過去的時候,電話居然關機了。
“死林宇,臭林宇,你敢欺負我,我讓你欺負我,我一定要讓你好看……”梅梓氣得趴在單位的桌子上邊哭邊罵。
其實她心底下也真是很委屈的,原本,她打這個電話隻不過是想向林宇確認一下倒底是不是以前自己認識的那個林宇,同時想跟他聊聊接下來的采訪的事情。
當然了,因為以前在林宇手底下吃過“虧”,最重要的是,林宇明明知道守望真情這個欄目,卻一直沒有主動找過她並給她打電話,一想起這件事情,她就感覺林宇特別不拿自己當做一回事,自尊心和虛榮心就有一種小小地受挫感和莫名其妙的苦鬱感,所以她想先小小地報複一下,撒撒氣先。
不過,一拿起電話,聽到林宇的聲音時,她突然間就有一種又是歡喜又是憤怒的感覺——很難用語言來形容這種感覺,如果非要牽強地形容一下,就好像是獨守春閨幾年的小妻子見到自己終於遠遊回來的丈夫撲到他懷裏時狠狠地捶打著他的肩膀罵著“死鬼,你怎麼才回來”的那種感覺,有點兒牽強,也有點兒不知所謂,但就是因為這種古怪的又喜又怒的感覺,她半是撒嬌半是撒潑地先行控製不住情緒就罵了起來。
結果沒想到的是,反被林宇一通怒罵給頂了回來。
嬌沒撒成,潑也沒撒成,事情也沒談成,氣得她都想坐在地上大哭一場了。
天可憐見兒的,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受過這種委屈呢。
“死林宇,你居然敢欺負我,我叫你欺負我!”她伸手就拉開了辦公室的抽屆,從裏麵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布藝玩偶小人兒,在小人兒的臉上狠狠地扇起大耳光,扇得那叫一個“啪啪”作響。
不過如果林宇要是在這裏的話,恐怕得氣炸肺了。因為那個小人兒臉上分明貼著一張素描像,畫得特像林宇。並且,素描像上就寫著兩個大字,“林宇”!
又是打又是摔的折騰了好半天,梅梓終於消了氣,狠狠地將那個人偶像往抽屆裏一扔,嘴裏恨恨地罵道,“臭林宇,關你的小黑屋子,讓你再跟我得瑟。”
擦了把臉,梅梓重新坐回了辦公桌前,不停地拿筆在紙上劃著小圈兒圈兒,邊劃邊出神地想著什麼。半晌,她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來,“哼哼,你不是不想出名嗎?我偏要讓你出名。砸車暴力哥,你等著本小姐的大刑伺候吧!”
她將筆“啪”地往桌子上一扔,隨後就打開了電腦,開始做起了明天的采訪計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