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驚天的慘呼聲再次響了起來,聽得人頭皮發麻,如果周圍有狼的話恐怕都要被嚇跑了。
周圍的人定睛看去,一群人都一種好像拍玄幻動作片的感覺——因為那把槍已經連同著顧忠堂的右手,被整個兒踩進了地麵裏,與地麵一齊,看上去就像是鑲進去的一樣……
“我的手,啊,我的手……”顧忠堂狂吼慘叫著,趴在了那裏,看著自己的手連同槍杆被踩成了與地麵一平,他現在這麼喊的主要原因卻並不僅僅是因為疼痛,更重要的原因是,震驚。
沒錯,就是震驚。直到現在他腦海裏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自己的手就跟照片被鑲進鏡框裏一樣踩進地上去了?這可是堅硬無比的油漆馬路啊!
“小心些叫,別把自己喊缺氧了。”林宇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頭,而後抬頭望向了周圍的那群小弟們。
此時此刻,那群家夥哪裏還有再跟林宇對峙下去的勇氣?
現在就算是一個真正的傻逼都能看得出來林宇肯定不是普通人,要不然,單人空手,麵對著五六十號人還有三杆槍,就這麼直接衝過來了,最後還大獲全勝幹倒了一半的人,最可怕的是在地麵上留下的那個大腳印子,因為腳印子裏還鑲著顧忠堂的手和那把槍。
所以,林宇僅僅隻是一個抬頭,“嘩……”對方剩下的人全線潰敗,跑得一個不剩。
開玩笑,再跟這位祖宗玩兒下去,天知道他最後急了會不會把自己整個兒直接一腳踩到路麵裏去鑲成照片啊。
原地,隻剩下那十幾個腳被踢斷的家夥,還有顧忠堂正跪在那裏抱著自己那隻扁平鑲嵌手嚎得地動山搖,滿臉的鼻涕——這可不是假疼,是真疼啊。
“老顧,自己看著辦吧。警察馬上就來了,你已經殺了人,喏喏喏,金三就是你殺的。還有,聚眾鬥毆、組織地下黑車賽、私藏槍枝、私用家法……這樁樁件件,無論哪一樣拿出來都夠你喝一壺的。要是舍不得自己這隻手呢,那你就在這裏等警察叔叔來吧。否則,你想跑的話,嘖嘖,隻能自己割了它了。”林宇咧嘴一笑,將一把刀踢了過來。
顧忠堂抱著自己的胳膊跪在那裏,死死地盯著那把刀,汗珠子豆粒般地往下掉,砸在路麵上都劈啪作響。
“走了,不跟你們玩兒了。不過,顧老大,如果你夠聰明,以後還別做什麼黑老大了,轉行幹點別的吧,因為我這樣的人,你惹不起,這一點,你應該明白。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哪天夜裏興致來了,偷偷摸摸地去砍了你的腦袋,然後再往裏撒潑尿。當然,那是我很憤怒的情況下。”林宇咧嘴向他一笑,像是威脅又像開玩笑,可是他的笑容陰森森的,尤其是兩排白牙,在夜色裏閃著慘白的光澤,像是一頭吃人的怪獸於夜裏展開了鋒銳的獠牙。
顧忠堂不敢與他對視,隻是跪在那裏,身體哆嗦著,痛得冷汗直流,出奇地,這一次他連抬頭看林宇一眼都不敢,再不敢再吐出一個字——事實上現在就算是他想說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因為他的嘴已經腫得跟豬嘴一樣,想張開一條縫兒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