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真的走了,撇下了一屋子心情各異的宇智波。

她甚至沒有走門,就從剛剛被她弄塌的那堆廢墟中走了出去。

可走了兩步之後她突然停了,轉頭,竟然朝著祠堂裏的所有人跪了下來。

她就那麼跪在了瓦礫中央,不管尖銳的碎石是否劃破了她的腿,她的膝。她就那樣,衝著宇智波的所有人,直直的拜了下去。

隨後靜起身,再也沒有回頭。

靜忽然的爆發打亂了所有人的所有計劃,富嶽勉力抑製住自己的聲音。

“散了吧。”富嶽說,“三天後,族會重新開。”

“她是瘋了嗎?”止水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她這麼鬧,有沒有用不說,她以後在宇智波還怎麼待?”

“你和她說了什麼?”富嶽看向鼬。

“什麼都沒說。”鼬也是震驚的,“她做這些事我一點都不知道!”

“真的不是你們商量好的?”富嶽看著止水和鼬,“你們兩個不是一向和她關係很好嗎?一點都不知道?”

“我們知道的話能讓她這麼胡來?”止水吸了口氣。

“靜很聰明。”鼬眉心微動,“她可能猜出了父親您想做什麼。”

“……”富嶽呼出一口濁氣,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隻剩下一片空洞無力。

“你們,這兩天先別去找她吧,對大家都好。”

三天後,族會在修整後的祠堂中重開,富嶽看著底下坐著族人,眼神從他們的麵上一個一個的掃過。

今天的族人們明顯沒了那一日的激動,很顯然,靜的話他們多多少少都聽進去了。

“少人啊。”富嶽淡淡說了一句,“誰沒來。”

“要一有任務,順在巡邏崗。”底下的一人頓了頓,“靜也沒來。”

“鼬,今天暗部有任務?”

“沒有。”

“這家夥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任性也該有個限度。”富嶽輕輕擰眉,語氣中帶著薄責,“止水,你去把靜找來。”

“是。”

說這話時,他輕輕瞥了一眼那個激進派,卻很意外的沒有發現他有任何動作。

“鼬,你也去。”他又補了一句,“告訴她,所有人都在等她一個,讓她快點。”

這是一個表態。

族長是站在宇智波靜這一邊的,無論誰承不承認她是宇智波,族長都認可她是宇智波的一員。

止水的速度比鼬快,他先找到了靜。

這三天他們沒有去找她,可他們知道,靜根本沒有出過她的家門,她就在她的家裏,一個人坐了整整三天。

靜的家裏沒有關門,也沒有開燈,現在又是晚上,很黑,止水有些費勁地眯起眼睛才勉強看清坐在桌案後邊的靜。

“止水哥。”靜打了個招呼。

她的手裏拿著一個攪拌勺,似乎在攪一杯咖啡,攪一攪,就又從旁邊的小碟子裏加一勺糖霜。

“你什麼時候這麼愛吃糖了?”止水笑了笑。

靜也笑,她把杯子端到嘴邊,“止水哥是來幹嘛的?殺我嗎?”

“怎麼可能。”止水攤手聳肩,“富嶽大人叫你去開族會。”

“……”

“他可是氣得很,說你不像話,也太任性了,連族會都不來。”

靜沒有馬上去喝那杯東西,她似乎歪著頭,在想事情。

“他還催了說讓我們快點,所有人都在等你一個呢。”